28.柏舟容与(2/2)

“我记得，我那时在这里见过一个小女孩。”陆柏舟站在丛里，手比了个，“她那时那么小，我同她玩耍了一个午，告诉她我要天第一的剑客。”

陆家。

莫九娘知他说得是谁。

原来我与你之间的缘分，是母亲所赠与我的礼。

滴滴的小女娃从书卷里抬起来，朝着面前清秀的男一笑，手上沾满了墨，黑漆漆的掌印盖满了书页。陆柏书差提不上一气来。

是个女孩，莫九娘给她取了个名，叫一一。

，我便叫她容与吧。

“生这么大气什么？”莫九娘走过来，将一一手里墨净，朝陆柏书抱怨，“你可是一一的叔叔，不过是她淘气脏了几本书，陆家财大气的，又不缺这几本书。”

生产还算顺利，陆柏舟一直陪在莫九娘边。生孩实在遭罪，莫九娘虽然早已好心理准备了，但还是在心里默默发誓，不会再生第二个孩了。

————

“那可是孤本啊！大嫂！”陆柏书的哀嚎声在陆家上空久久不散。

产婆看到银票笑开了，再多的规矩见了钱，都不是规矩了。

是啊，想来过去经历的一切，莫九娘不由得也有些慨。但往后，有他在她边，她便无惧无怖。

“陆柏舟，你是在遗憾，我们没能更早在一起？”

照规矩，女生产时，男得在外候着。陆柏舟听了这规矩，眉微微一皱，大手一挥，放两张银票来。

手里折扇咔咔声响起，陆柏书已经将折扇握一裂痕。

“她说，天第一的剑客怎么能没有一把好剑。于是她跑到山上，给我抱了一把剑来。她说，等她大，为我铸一把好剑后，再把这把剑还给她。”

她摸了摸隆起的小腹，温声：“那时我淋了场大雨，发了烧，醒来之后许多事都记不得，但我记得，我一定要铸好剑来。”

（正文完）

这，或许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呢。

名剑山，芳草萋萋，不知名的白朵开满了漫山遍野。

怀五月时，莫九娘回了一趟名剑山。

陆夫人很喜这个孩，整天将孩待在边，也不嫌吵闹。除了喂，给孩把屎把哄孩睡之类的事，莫九娘都丢给了陆柏舟，他虽然一开始不太熟练，但莫九娘看来，他倒也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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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去清微派学剑术，辗转五六年，再回到名剑山时，她已经成了大姑娘，但她也，再不记得我。”

莫容与，她的名字是，容与。

“不，我是在喜，缘分兜兜转转，我们终能够在一起了。”

陆柏舟抬看她，眉清隽，薄带笑，如朔月光。

泛柏舟而容与，歌采莲于江渚。

“陆一一！”陆柏书额角青直，“你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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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过了六年。

孩生时，正是最冷的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