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平洲越州还是分治,没理由好端端的你跑别人地儿运输军火,那在对方看来就是威胁。
只不过沈铎也有自己的原则,韩元请在平洲就不可能贸然手,不止是因为秦芹的关系,这其间还有跟鸿门的平衡。
苏承听罢,知他这是打算完全不沾手了,当也没异议,不过还是提醒:“韩家这主意虽然馊,不过他们既敢,不会想不到你的态度,必然还有后手。而且运输军火这件事,他们肯定会咬着你不放,若让各界的中立派知,少不得会倾向韩家。”
“你要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薛妙引小跑上前,看着风尘仆仆的沈铎格外惊喜。
沈铎看着地上铺得整齐厚实的褥,角始终漾着笑意。
约莫午夜时分,沈铎才得以脱。正上楼的时候,隔不知守了多少时候的小红蹬蹬跑来,纠结着开:“少帅……少夫人让我把你的被褥搬去书房了……”
沈铎这一趟北上,明面上是跟苏家理论贸然越界扰之事,实则还是跟苏承暗中商议对策。
沈铎沉一阵:“赶明儿澄清一,我随后就回越州。”
如今沈铎尚在平洲,沈督军也不在,一时起来还真有些群龙无首。
不过闲聊,才会攀亲戚关系。
“无定堂跟鸿门一向井不犯河,何况蒋九爷也不至于让手底的人生事,这次是怎么回事?”
薛妙引翌日清早去看的时候,沈铎已经不在了,听小红说他真去睡了书房,心里那小气早已不见踪影了。
众人都看得到的局势,韩家好似被猪油蒙了心,在平洲折腾不过了,借着苏承的名在越州边界耀武扬威,一副要就地开战的架势,这才有了沈铎和苏承的这次会晤。
小红看得直咋,原以为两人得吵一架呢,没想到少帅这样听话,少夫人真是太厉害了!
说起来这一层一层的关系着实令人大,牵一发而动全,兵不动反而是最合理的。
天气已经逐渐了起来,夜里透的丝丝凉意反倒容易使人安睡。
沈铎摇了摇,估摸着薛妙引也睡了,便折转步去了书房。
沈铎一愣,看了上黑黢黢的走廊,想起来薛妙引之前同他说的话,不禁失笑 。
敢还在生气呢。
“走得急,没来得及打电话。”沈铎倾揽住薛妙引,见她面红,底便泛起柔光,“一切都好?”
奔波劳累了一天,沈铎也懒得再整理,脱了外衣就地睡了。
“韩家现在是弩之末,想拉我来蹚浑,趁去建设别的防卫,不得不防。”苏承神幽,对其中的门看得颇清楚。
如苏承所言,韩家的小动作不断,不日又去挑起了无定堂跟鸿门的矛盾。
韩家的把戏太明显,且不说苏承在平洲当惯了土皇帝不瞎折腾,就是真要动越州,也不会全无准备直愣愣就上了,那简直就是把自己膛往刀尖上戳,不要命了。
“过街的老鼠还能唬人一呢,也别掉以轻心。”苏承是没少跟老韩家打过,知那帮老古董难缠起来也足够叫人疼。
“他们意在转移注意力,应该不会傻到跟我死磕,一来时机不对,二来他们也没力。”
沈铎禁不住笑了笑,同她了屋,简单吃了东西便急匆匆去理事了。
薛正扬坐到天快黑才回去,薛妙引原本打算收拾收拾就上楼了,听到外面车响动,探一瞧不禁亮了亮神。
如今四大家相继没落,就沈家铁打一样,坐拥越、滨两洲不说,手里的兵也是实打实的,刚绝对不会有好果吃。
苏承现在觉得,韩家就是给别人递刀的。
因为突发的事故,又没有沈铎坐镇,未免意外薛妙引连门都不好。薛正扬担忧心切,从灵草堂来后就直接来看薛妙引了。
无定堂和鸿门向来泾渭分明,今次也不知谁了一把火,本来是小倒成了大事件,你犯我我犯你的没完没了。
“韩家气数将尽,准不准备手?”本着合作共赢的原则,苏承倒是想给沈铎分一杯羹。
薛正扬想想这里到都有卫兵守着,安全倒也过关,又见她懒得动弹,便没再劝。
薛妙引大咧咧地一甩手,“好得很!”
“你也甭怎么回事,左右使不上劲儿,就乖乖在家里待几天,少帅回来再说。”薛正扬说罢又不放心,“要不你还是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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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这么多人在,你又瞎心。”薛妙引不当回事,若非沈铎打电话吩咐手底的人,她是照门不误的。
沈铎不置可否,端看脸上也是毫无担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