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唐念便要周岁了。
只是唐念的周岁宴唐庆山不打算大肆铺张,就想着一家人温馨吃顿饭。
当日。
厨房从一早上便开始忙活,虽然是家里人吃饭,可唐庆山也吩咐了,菜肴必须有心思,款款要有好寓意。
厨房为此是绞尽了脑汁,光是雕刻,便废了好些萝卜,还得不停打听,去试探,柳妘最近的口味。
如今在唐府,谁的地位能b过柳妘,哪怕是当初的妙云,也没有柳妘这般受宠,好在是他们这位后来居上的夫人颇是平易近人,对他们这些下人也从未刻意刁难过,府里的人心几乎都被她笼络了去。
柳妘端坐在梳妆台前,由招喜替自己梳妆打扮,招喜执着檀木梳,正一下一下小心梳顺着,一直是闭眼沉思的柳妘突然睁了眼,眉头紧蹙道:“招喜,你觉不觉得,这阵子老爷好像怪怪的?”
这阵子,柳妘无论早晚,只要睁眼,唐庆山必不在身旁,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些什么,听商号的人说,他也没到那边去,不在家,也不在商号,行踪成谜,难不成是在外头金屋藏娇了?
“夫人为何这么觉得,可是老爷做了什么事?”招喜梳着头发的动作顿了顿,虽然她没有附和柳妘,但思绪却因她的话而陷入了回忆。
唐庆山最近似乎还真是变得怪怪的,她记得有一次旁晚,她撞见了回府的老爷,她明明只是寻常的问了一声好,唐庆山却一副受了惊的样子,颇是鬼祟。
“我也说不清,你替老爷浣衣的时候可曾闻到过他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柳妘的眉头皱得更紧,看着招喜的神情,那便是进入了紧急状态。
难道是自己安逸了太久了,竟连这点警惕都没了。
“怎,怎会呢夫人,老爷对你死心塌地,又怎么会去招惹别人。”招喜不敢顺着柳妘的话说,慌张的安抚着胡思乱想的柳妘。
虽然她也想起来,确是曾在老爷的外衣上,闻到过一股陌生的香味。
柳妘没再说话,只是脸色沉得难看。
*
柳妘阴郁的脸色一直维持到了唐念的周岁宴结束,即便是席间唐庆山送了唐念自己亲手做的一架木马车,她也只是勉强挤着笑脸,敷衍得很。
唐庆山又不是榆木,自然是知道了柳妘在闹脾气,私下问了招喜,才得知,自己的用心良苦原来竟是闹出了这么个乌龙,他又气又无奈,可末了,露在脸上的却是幸福的笑意。
原来这便是被人紧张被人独占的滋味,唐庆山曾经最恨得便是枕边人的大气,不愿表露自己的真实内心,而将自己推给别人。
周岁宴才刚结束,负责东厢伺候的下人便被唐庆山全部打发去了休息,府里的人都心照不宣,这今夜啊,东厢必然又莺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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