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回、情起何曾能道怨(2/2)

“谢夫人成全，此次别去，后会无期，文宣在此祝愿夫人，一生无忧，如意满。“成文宣彻底敛去了脸上那些不该有的留恋，对柳妘真挚祝愿。

“也好，看看外面的世界开拓界，天底真正值得你眷恋的事还有很多。”柳妘顿了顿，没有透任何心的真实绪，只是顺着话应。

狠心得他们之间就像不曾有过任何分一般。

只是他最终还是狠不心，她无，但他有，况且戚岳丢了命也是为了护她周全，自己也不是铁石心，怎么忍心看她落魄潦倒。

“般。”柳妘几乎没有犹豫，看着成文宣回答得脆果断。

“成家……”柳妘听了成文宣话里的玄机，是于心不忍，想要好好规劝一番，可话未来得及说，便已经被打断，成文宣突然正了脸，向柳妘恭敬揖礼：“夫人，老爷如今已将府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你抉择，我这个家，已无用武之地了，也该退了，文宣在唐家困了这么久，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还望夫人成全。”

“夫人的好意文宣心领了，只可惜文宣没有这福分，不上好姑娘，还请夫人为招喜另觅良人。”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粉碎，成文宣却是笑了，只是那笑容满是心酸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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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柳妘淡淡应，眸垂不再去看他，直至成文宣转离开，她都没有再看他一。

或许这便是因果，柳妘因为他而唐府，而他又为了柳妘而离开。

挽留的话她不说，留恋的事她更不会。

“夫人觉得我与招喜两人般么？”成文宣的语气苦涩，好像还有一丝卑微。

好似无，可却有一滴泪无声掉落。

他一定是疯了，柳妘都将话说到这般了，他竟然还抱有最后一丝的希望，或许她不忍心。

明明是她要放生他，却在听到他说要走后，心隐隐作痛。

称呼、语气、用词，那些承载着两人分的过去都被柳妘狠心抹杀了遍，成文宣不是没料过，柳妘功成之日，自己便成炮灰，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还要将他推给别人。

她是贪，但她贪得有度。

她如今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继续将成文宣留在边，却是自私。

成双对，必定也是府里的一段佳话。”柳妘话似万般理，可字字却像是刀，直着成文宣的心窝。

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她不要因为一丝的贪念，而前功尽弃。

他承认他不是个好人，柳妘待他这般绝，他掌握着她的命门，大可跟她争个鱼死网破，让她在最后败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