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曼用一个冷峻的目光示意退。
“哦。”她低轻轻笑着,再抬时的表已经一派云淡风轻,“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你儿和‘你以为’的儿是不一样的。”
沉父的表更加耐人寻味,眸光中都带着不屑:“你是在教我教自己的儿?”
她耸了耸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邃的目光与温曼狠狠对视,警告意味十足,而温曼也不避开,就这么一直笑着望向他。一莫名的磁场在两人之间较量,温曼暗暗掐了自己一把,一寸都不想让。
“不知者无畏。”沉父的气显然是把温曼当成了无理取闹的小辈,“表现得很有骨气。但要是我没发现他立了份遗赠,受领人写得是你的名字,我都不知有你这号人。温小,他这么听你的,你可真有本事。”
她略加疑惑地看向沉博书,似乎是在等一个解释。要是她没有猜错,这份文书应该是沉博书妄图自杀时留的。
“这个钱,”沉博书顿了顿,语速加快,“是我在没有动用家里关系的况,我自己一攒来的。我选择给谁,是我的自由。您的家产,我一分没动,我也不想将您的东西给她。”
“你怎么说话呢!”向来顺从的沉博书突然冒大不敬的话语,着实把沉父气得不轻。他冲沉博书呵斥:“你没有靠我?还真以为靠得是自己?你觉得别人凭什么对你这么客气?你办事为什么有这么顺利?还不是看在我的面,看在你背后拥有的这个公司。你以为就凭你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份,他们会允许你分一羹?”
“我不在乎这些!我也不想争什么家产。您把我教育成人,我激您。家里的责任我该负责,没什么怨言。您大可以把这些权利收回去,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她不行,你不能动她。”
“你!”他指着沉博书,言语激动,“你真以为你还得清?我白养你这么大,你一辈都欠我的。”
温曼抿了抿,将绪外的沉博书拉到后,凝视盛怒之的沉父:“伯父,你是沉博书的父亲,我就这么叫你一次。但你儿,可能并不向你想象的那么好。你要是会他,他就不会那么没有安全。你要是真他,他就不会一个人呆在家外,快死了都没人发现。”
她的声音里带着温怒,“你是不是觉得,沉博书是死是活不重要,只要会赚钱就可以了。而他没有需求,不需要关心,随随便便丢块骨就能活。至于我,我威胁到了你家产业,你才会屈尊来见我。”
沉父冷笑一声,“你得可真宽,一个外人到了别人家的家事。”
“但人没了就没了,是真的没了。”她不在乎对方的嘲,了气,“我对你们之间那么复杂的关系没兴趣,也不会什么弯弯绕绕。我也不会考虑您是不是考验我,我有话直说,你实在是不想要他,我想要。你不喜他,我会喜他。你要是不满意沉博书和我在一起,不尊重他的意愿,他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而你要是真对我手,沉博书也活不成。到时候,有损失的不止我一个人。”
沉父眯起睛,觉得她的话相当可笑:“你想威胁我?”
“伯父,”温曼心一沉,毫不示弱地看着沉父,“其实你也不想和儿上演父反目成仇的戏码,毕竟了你一番心血。既然你是个商人,我们就商人的方式来,谈谈利益。我不知你会用什么方式对付我,”她对自己反复被威胁的境地真是无可奈何,“但是我觉得很多事不至于到这么决绝的地步。”
沉博书看着护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不好意思地,嘴角轻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