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不可置信,他却反而狐疑的坐起来:「你的意思是,每夜也有人指名你,你会在夜时份和一堆男人玩在一起?」
卖兵的,土豪权贵通通结也来不及,女人他还会少?
与主人投意合的有很多,但被冷落又或害单思而死的,也为数不少。
「你也许不知,对玉兔来说,有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主人是奇耻大辱,艺园有多重手段确保有主人也藏不住。『被指名』不过是与客人喝喝酒、聊聊天,不能越轨半分。」她没辙地叹息:「你要是不能信任我,大可以把我送回去。」
不想才第一天就带着守寡的灰心,她地往好的一面想:至少,他外表对味。
龚雅伶的爹爹就只有娘亲一个女人,但她知,有的玉兔会被接到已经养着四五只玉兔的大宅,只供人玩个叁两月便被丢弃。
要是被他玩腻后随手丢到一旁,那也是命了……
也解释了为什么他面对牌也能如此从容。
他往车窗外看,好一会,个浅浅的笑容,回看她:「说……」趋前住她膝上双手:「刚才,只有我和姓苏的洩了,你现在很焦躁吧?」见他英气的脸忽然靠近,她脸上一,无端生怯起来,微微往后仰:「什么……」
「就是……」她困惑了:「到艺园去选一只玉兔一起玩一宵,好等二人能互相认识……」
「那,」她装作毫不在意的问:「为什么你从不指名我?」
阎山青见她神一时沉醉,一时凝重,困惑了:「你是想我很懂女人还是不懂?」龚雅伶「噗嗤」的笑了:「这听不似是主人问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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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是说储钱为了买玉兔?」
那是一双熟悉女人的手。
她呆半晌:这样的客人,是第一次听说。
听到这,他放松了嗓:「这倒不用。说实在,我不知艺园运作如何,玉兔什么的,也不关心。」
不关心?
冲着「牌」二字,耗资二万两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投来,典型暴发。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支持不住,能的就只有牢牢盯着他。
「倒也没,我只是以为……」
「那你还敢说你没有主人?!」他突然发怒。
他放轻声线,直视她眸:「回去了,我好好补偿你。」
「『指名』?」他不明所以,彷彿从没听说过一样。
她仍未理解他说的话,混淆极了:「一般来说客人会想跟玉兔独,甚少有『一堆』的状况;但我是牌,的确每天每夜也会被不同的客人指名。」
「不问怎办?玉兔似,买回来就得,不是吗?」他一脸的认真,她也一时答不上。
虽同是龚家人,但娘亲的好命,是娘亲的,自己的命数又如何?
想到这,她忽尔记起了什么,笑睨着他:「阎少爷似乎会疼女人的?」想到他厚大的手掌自如地游走自己的,她脸颊微微发了。
以为你至少是为了我的相貌而价。
失措却维持着笑容不变,她不徐不疾答:「那看来阎少爷认为值得疼的女人为数不少。」叫他碰一鼻灰,一脸没趣。
「那些我不清楚,今天我才第一次踏艺园。」
至少,他懂得疼女人……
「你是最好的玉兔,我买了,有什么问题?」
脑袋发,咽一唾,她僵地一,他喜上眉梢,又坐直,远眺窗外。
把她脸上绯红看在,他「哈哈」笑了,肘搁在窗边托斜看她,漫不经心:「值得的女人我才疼。」
接上他耐人寻味的神那刻,她心脏了一。
由始至终也没得到牌应有的对待,她实在没兴趣再与他纠缠,不如再受一屈辱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