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儿你还在笑我……”
“不笑了、不笑了,给我看看,打得厉不厉害,好不?”
柳央像哄孩子似的叠声许诺,珣烈双手捂脸,右手还缠着她为他包扎的丝绢。这些天他被刺弄伤的地方,都是她替他换药的,药是他自己带来的,据说是皇家秘药,用了能生肌止疼不留疤痕的。可在她看来,实在没啥用处,几天下来,伤口并不见好。
这人手上还带着伤呢,这样一想,柳央心就软了下来,自然哄得也就比较真诚了:“真不是存心笑你,只是没见过王爷撒娇,一时没能忍住……是我不好,你让我看看眼睛,好不好嘛?”
最后一声好不好嘛,说得既娇且糯,尾音扬起,还带着弯儿卷起一般,像上好的清甜米糕滑过舌尖,听得珣烈浑身舒畅,也就不再装下去,放开了捂脸的手。
柳央凑近他脸前,认真看了半晌,也没发觉伤到哪儿了。这人的眉眼依旧,俊朗得如星月生辉般,也没红没肿的。
她放下了心,轻轻吁出一口气,正想退开。
却不想珣烈的双手早已偷偷控在她的背后,他一直是躺着的,她侧了头过来细看,免不了形成一个躬身趴看的姿势。她往后退,正好撞在他虚环着的双手中,珣烈微一施力,她就没能撑住身体,摔到他的身上。
两人的身体一贴合,珣烈就收紧手臂,将她紧紧锁在怀里,唇几乎是贴在她脸上,声音也粘腻起来:“央儿,亲一亲就不疼了。”
这……色家伙、流氓、二流子!
柳央心里把能想得上的词,都对珣烈痛斥了遍,可趴在他身上又不好使力气,一挣扎,倒像是把脸送给他亲吻一般,害她动辄得咎。
“放开我呐!你本来就不疼——”她小小声叫嚷,担心声音大了,外头跟随的人会听见,感觉自己心跳又急又重,“怦怦、怦怦”跳得耳边轰响,撞得心房隐约作疼。
不知道是他唇边呼吸的热气,还是她羞得血液上冲,脸庞热热的烧得熨烫。
珣烈已经改为一手圈搂着她,将柳央控在身前,另一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移,又在胸前丰满处份外流连不舍,捏捏肉肉抓抓按按的……柳央实在担心,如鼓般的心跳被他摸实,泄露她此时的慌乱,估计他又得没脸没皮地说些羞人的话出来。
“央儿,你真好看。”他带着急切的欲望,轻啄急吻她的脸,动作有些重,失了轻柔。
出于别种目的,这几日他对着她都当了正人君子,忍得够呛。现在逮着温香软玉满怀,呼吸间是她诱人的甜香,再当君子,简直就是自虐了。
“唔……放开我呐……唔……”柳央手忙脚乱地抗议,声音软软的,并不具有多大的成效,反倒因为张嘴说话,给了珣烈便利,噙住她的嘴儿,舌便灵巧地滑入。
珣烈的味道拥了她满腔,舌头所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痒得她好想咬他一口,却总被他灵巧地躲开,反倒缠着她的舌尖嬉戏。珣烈度来的津液味道带着甜香,除去他本身的清冽气息外,有些熟悉。
柳央突然好想弄明白,这若有似无又熟悉的甜味是什么,抵着他的舌尖用力嘬了两下,细细品味。
她突如其来的动静,在珣烈看来却是热情无比的回应,当下心内大喜,想着佳人终于被自己捂透、捂热,享受起这情人间的唇齿交缠滋味。
于是他更是火热地吮她的舌,一副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的馋样。
“泥呲了兰发信人苏?”
“啥?”
唇舌纠缠间,她的声音模糊无比,珣烈听不清楚,不得不放弃对她的唇舌纠缠,亦许是太过恋恋不舍,最后两人的唇分开时,他用力在她的唇间吮吻了一下,“啵”的一声,在这私密的车驾里无比清晰。
柳央臊了个大红脸,恨恨地白了他两眼,咬着牙问:“你吃了兰花杏仁酥?”
珣烈点头,献宝似的拉开身后一个小柜,从里面端出一个精致的食盒,里面放着的,赫然就是三块雪白的酥糖。
柳央当然认得这糖……这就是她昨日一时兴起,取了素心兰花芯蜜和着炒杏仁碎制出来的酥糖,取名兰花杏仁酥。
那素心兰是大内贡品,从别国献来,民间从未得见。花开之时,花朵如杯盏大小、紫瓣白芯,故而得名。柳央也是无意中发现,这花的花蕊中空,里面盈满如r般浓腻洁白的蜜汁,问过管花的工匠,此花并无毒x后,就兴起取蜜制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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