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一样的疯,确实是她这辈的便宜老爹,承恩侯钟景曜。
这会儿挤在承恩侯府门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顾旻尖在人群中看到了程朗。
程朗听到小皇帝召自己上前,刚刚才站直了的膝盖又要往跪。顾旻当然没让程朗跪去,他如同刚才扶钟毓一样伸手扶了程朗一把「 程将军不必多礼。」
顾旻如今虽然已经持重很多,开始有帝王的威仪,但骨里还是一个着英雄梦想的小小少年,每次见到心中的大英雄程将军就忍不住欣雀跃,一双里都是小星星。
一群人看着钟毓和程朗一左一右伴着圣驾走了侯府,有的酸有的妒,心思各异地离开了。
钟蕴一直到钟太后一行人都上完了香才姗姗来迟,还好这会儿府里已经没有外人,否则钟蕴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孝的。
程朗心想:我怎麽就不是外人了?
钟太后瞧钟蕴脸不太好的样,拉着她的手问她「这是怎麽了?脸这样差?刚才去哪儿了?」
钟蕴见钟太后和钟毓两个人全都面不改的样,心里的不安简直有些藏不住了,她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定了定神才「方才有些不舒服,就回房歇了一会儿。」
「刚刚外面在吵什麽?我好像听见有动静。」钟蕴装作不经意地问。
顾瑶光之前在侯府住了一段时间,这会儿见到钟蕴立亲亲地迎了上去,她也不说话,只牵着钟蕴的一只手坐。
钟毓往钟夫人灵前的火盆里撒了一把金银纸,火苗立刻往上窜了些许,受扭曲的空气带起些许飘的浮灰。
他拍了拍手才对钟蕴「没什麽,不知哪里来的疯而已。」
程朗在一旁没有说话,刚才在侯府门的时候他实实在在受到了钟毓上的杀气。
他一直以为钟毓这人是坦君,刚才却从钟毓上受到彷佛是从修罗里面爬回来的滔天恶意。
钟毓跟那个疯之间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
如果那人所言非虚,那钟太后为什麽要帮钟毓掩饰?钟毓到底了什麽?钟侯爷到底是怎麽失踪的?
程朗只是个直,又不是真的傻,脑里转了几转知事有蹊跷,但是他也知这事儿他只能装聋作哑。
他疯了才会去问钟太后和未来的承恩侯,你爹是不是你g掉的?你们为什麽不认他?
「程将军刚才也看到了,对吧?」钟毓突然。
程朗突然想辞官不g了,对不对你问我什麽?关我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