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姬在药方中加了曼陀罗,曼陀罗虽有剧毒,但置得当用来药也可止痛助眠,服过药之後折磨了她一整天的疼痛终於渐渐消散。
程朗对魏盛这个京兆尹的印象还不错,有时虽不免於油,但办事还是靠谱的。
程朗接着「魏大人你也知,在能调动的人都是些只晓得打仗的人,这盯梢监视的细活儿他们肯定是不来的,所以只好来求魏大人了。」
程朗摇摇,挑了张就近的椅坐,待魏盛也坐定後才「赴汤蹈火倒也不必,只是要魏大人帮着盯两个人。」
魏盛忙说不敢,问程朗这两人藏在何,大概需要派多少人手过去。
虽说从古到今就数不来几个有好场的名将,但程朗如此年轻,说场什麽的那都为时尚早,魏盛觉得自己肯定活不过他。
这会儿已近时,魏盛这个时候见到程朗又是一阵心惊胆战,以为又了什麽要命的大事,否则程将军为何要寅夜来访。
琴姬气结,无法反驳。
这陶碗平时是琴姬用来喝酒的。等到药汤稍凉,呼延九将碗端到琴姬手上,琴姬接过来便直接一饮而尽,豪得彷佛在跟人拼酒。
「而且你不是说程朗不红妆吗?你那人计是行不通的,说不定我都b你有机会呢。」呼延九说着还照了照边上的铜镜,越看越觉得自己风倜傥玉树临风。
趴在床上没有办法吃药,琴姬只好支起坐到了床边,自然又是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了琴姬的屋里。
这时夜里当值的衙役送了两盏茶上来给二人,程朗喝了茶了嗓接着:「她边还有一名男,此人会缩骨之功能轻易改变形,又懂易容之术,颇为变化多端 。」
呼延九倒是拎得很清楚,他反问:「人家又不晓得是你,有什麽面可以讲?」
虽然程朗人很客气,但魏盛觉得自己不能心里没数。
被程朗一番揶揄,魏盛连忙向程朗一揖「程将军言重了。但凡有用得上官的地方尽吩咐,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琴姬只恨自己现在负重伤动弹不得,否则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呼延九这个目无尊的小兔崽。
「所谓大隐隐於市,西市兴安坊有间酒肆叫有酒,经营了少说已经七八个年,那掌柜的是个西域来的胡姬。」程朗答。
对程朗这手来说,宵禁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只要他愿意,其实哪里去不得。
京兆尹魏盛这几日连家都没回过,跑完大理寺跑驿馆,若是两边都没事就歇在府衙里,生怕万一再什麽事自己来不及反应,愁得上的都少了一层。
程朗离开西市之後并没有直接回驿馆,他去了趟京兆府。常理来讲这个时候府衙里早就没有人当值了,但这几日不一样。
呼延九见琴姬的脸好些了,才跟她商量「现在你床都不来,我也被绊住了脱不开,咱们怎麽把东西送去?」
程朗放佛看了魏盛的心思一般,慢条斯理「魏大人且宽心,这天啊,是塌不来的。就是有件事要拜托魏大人。」
这药煲不似一般的砂锅有双耳,而是一边是手柄而另一边是壶嘴的样式,呼延九用一块纱布包住壶嘴之後才把熬好的药倒边上准备好的陶碗里。
後来上了战场,一开始的时候仗着谁也不认识他,没少扮猪吃老虎坑得敌军将领找不着北,程朗最初的战绩就是这麽来的。
魏盛正「不知程将军要官盯什麽人?」
魏盛「将军所言有理。」
程朗嘱咐完要嘱咐的,从京兆府离开的时候已过时。
程朗是什麽份,一品镇国公府来的勳贵弟,又有千军万里厮杀来的赫赫战功,风正劲一时无两,实实在在的大周武将第一人。
程朗说话时并不像一般的武将那样五大三直来直去,相反他讲话很斯文,刚到军中时很多人奚落他是个贵的小少爷,秀气的读书郎,直到程朗将这些人揍得是服服帖帖,再也不敢造次。
现在琴姬又已经重新趴回了床上,她转过脸来看着呼延九「你问我我问谁去?程朗这个王八手也太狠了,亏得姑给他倒了这麽多年的酒,一面也不讲。」
魏盛一边听一边,再三保证一定会把事办得妥妥帖帖。
程朗的官衔其实b魏盛好几级,但是他年纪太轻,魏盛又跟他师父羡鱼先生是同期的士,辈分还得叫人家一声师叔,所以程朗在魏盛面前从来都自谦为晚辈。
很可惜程朗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他一定会对琴姬生无限敬意来。
「这两人与这几日驿馆的事有些关联,在也是刚刚才有些眉目。这两人背後肯定还有主使和同谋,没查清楚之前直接拿人我怕会打草惊蛇,需得派人在他们藏之周围好生监视着。」程朗的声音,钟蕴的说法来讲就是行走的低音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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