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转过问钟蕴:「姑娘,你那支蝴蝶簪搁去哪儿了?」
钟蕴闻言直起,想了一阵才说:「哎呀,我也不晓得我搁哪儿了,你再找找。」
映雪叹了气小声地说:「总是这麽丢三落四的。」
「好呀,还敢数落我了。」钟蕴闻言就跑到映雪边要挠她,映雪连忙往顾瑶光那边躲,三个人嘻嘻哈哈闹作了一团。
程朗独自一人在云霁的坟前,他倚着那株已经落叶的柳树,神萧索。
他突然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树g上,手上瞬间血模糊。
十指连心,程朗却旁佛不知疼一样,他颓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钟毓过来的时候第一就看到了程朗手背上的伤,他反x地到一阵焦灼。钟毓这人,永远光鲜t面,从不亲自动手,他不喜任何血淋淋的场面。
山风得柳树的枯枝沙沙作响,钟毓走到程朗的边:过去让慧一给你包扎一吧。
程朗翻过手背看了一,不甚在意地一笑:「这麽儿小伤,不碍事的。」程朗的眶还有些红,钟毓选择了看破不说破。
钟毓不禁皱着眉继续盯着程朗的手,程朗有些不自在地将手复到背後,然後说:「我本以为这次回京能与他冰释前嫌从来过。原来有些事错过了就没有机会回了。」
钟毓一声叹息,「其实……事变成这样谁也预料不到。造化人,怪不得你。」
程朗苦笑着摇了摇,没有接话。
「博雅你亲看着他走,当时……」程朗本来想问钟毓当时是什麽样的心,但话到嘴边改了「谢谢你们送他最後一程。」
「那天的雨特别大……」钟毓也没有说他是如何觉到云霁在自己的怀中一一变得僵,一一冰冷去。那日之後,他似乎才第一次明白了究竟什麽是死亡。
那晚慧一整夜都在y诵着钟毓完全听不懂的经文,直到天亮才停止。
为云霁装殓用的是塔林寺里的棺木,至於为什麽寺里会准备着现成的棺材,慧一没有说,钟毓也就没有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过往。
最後封棺是钟毓亲手敲的钉,伴随着一次一次的敲击,那些钉一寸一寸扎他的心里。
钟毓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程朗那天,也是风雨加,彷佛某奇妙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