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离京之时曾和云霁大吵一架,两人不而散。
从来都很镇定的程逸此刻有无所适从,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程朗的追问。
程朗没有注意到钟毓是何时离开的,未时过後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还是程逸送走钟家一行人之後回来看见他站在院里淋雨,忙拿了伞过来叫他。
程朗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哽得难受,不禁轻轻咳了一声。
云霁坟的草都一人了,死人不可能再活过来。
他有记不起当初跟云霁说的最後一句话是什麽了,但肯定不是什麽好话,现在想起只到悔不当初,这件事却再没有挽回的余地和补救的可能了。
他常梦到那日的火光,却从来都没有梦到过云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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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小叔」程逸连着叫了好几声程朗才听到,失魂落魄地回过神来。
「第二天京城就了,父亲也叫我待在家里。开始是先帝驾崩,太殿还没登基就战死了,太殿被叛军围困时就在云府,所以……」
程逸看着程朗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隐约地觉到小叔似乎失去了什麽非常重要的东西。
「没,没事」程朗的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了一,又握拳咳了一声才接着说「刚才钟毓跟我说云霁死了,四年前就死了。」
程云两姓当初乃是世,程朗与云霁两人还是同一天生。
程朗无力地摇了摇,对程逸说自己想一个人静静,独自去了书房。
程逸说着说着觉得有些说不去了,因为他每说一句,程朗的脸就更加难看一分,看得程逸是胆战心惊。
程逸记得两人关系很好,在程朗离开京城之前跟云霁老是形影不离,自己也常跟着程朗去云家客,云霁还指过自己读书。
程逸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握住程朗的胳膊「雨这麽大,有什麽事咱们屋说。」
刚到边之时程朗只觉心灰意冷,风沙霜雪四季转,转已是五年过去,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回来找云霁说清楚,没理两个人就这麽不明不白地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的遗,改日我收拾好了之後一并拿给你。」钟毓原本不是很愿把那些东西给程朗的,但想到云霁心心念念的人终究不是自己,钟毓很是意兴阑珊的告辞了。
那个时候他爹三令五申不准他门,他知的事都是一切尘埃落定之後听其他人讲的,t发生了什麽他也不清楚。
「我最後一次见到云霁哥哥的时候是从国监回家的路上,那日他行匆匆地不知要去哪里,只叫我快些回家,别门了。」程逸一边说一边看程朗。
毓记得四年前那一日风狂雨骤,天地晦暗,云霁住的那个院里有一棵古树被雷劈中,若不是扑救及时怕是整个塔林寺都要烧成灰烬。
「小叔你怎麽了?」程逸心中有些不解。
他和程朗只相差七岁,在程朗离开京城之前,虽然程逸的不会跟着程朗一起上房揭瓦闯祸捣,但两人的还是很亲厚的。
方才外风雨飘摇的没看清楚,到了屋里程逸才瞧见程朗的脸并不b刚刚鬼门关走了一遭的钟蕴好到哪里去。
「为什麽这麽久都没人告诉我?为什麽当时没人告诉我?他,他还说云家没人了,云家怎麽了?四年前到底了什麽事?」程朗说到後面声音有些打颤,连都不受控制地发抖。
印象中程朗总是意气风发,从没见过他这般颓丧的模样。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回京之後得知的竟是云霁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