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叶馨这一夜睡得不甚安稳,床太硬了,辗转反侧了好久才勉强睡了过去。
一双手虽然敷了药,但活动关节时不免有些疼痛,睡梦中手一直被棉被压着,疼痛愈发强烈,她不自觉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摊在床榻一侧。
黑暗中,一个高挑的身影赫然杵在床头前,一动不动,皎洁的月光投过纱窗,均匀地挥洒在地面。
盯着床上的人儿看了好一阵子,他微微弯腰,想把袒露在被子外的小手塞回被窝里。
这厢正好执起她的手腕,那头叶馨突然转过身来,面向着他,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只要稍稍向前一挪,便会碰到她的小脸,瞬间,他身体僵硬得就像石块,眼眸被紧张占据,呼吸变得急促,等了好一会,床上的人儿再也没有其他动静后,眸里的紧张这才缓缓褪去。
然而被子因她不经意的动作,向下滑了些许,穿在她身上的亵衣松松垮垮的,胸前雪白的肌肤猝不及防暴露在他眼前,一对娇嫩的乳儿在亵衣里半遮半掩,就像被火烫到似的,他匆忙别开了脸。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颤抖,手掌向后缓缓挪去,把盖在叶馨身上的被子向上轻轻一拉,感觉差不多了,回头一看。
这……好像盖过头了。
眼前的人儿被他从头盖到尾,加上他现在微蹲的姿势,给人一种他正对着床上之人悲伤哀悼的错觉。
懊恼地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再次伸手,把被子拉下些许。
满意地看着床上酣睡的人儿,他g唇一笑,蓦然,脑海里出现一抹胜似白雪的肌肤,他的笑骤然一僵。
仿佛怕自己会想起不该想的东西,他匆匆忙忙从叶馨房间离开。他走得极快,像是有人追赶似的,身影如闪电,在密林里快速移动着。
素来平稳的心跳在此刻失去了有序的跳动,疯狂得就像不受控制的野兽,无法压抑它所带来的躁动。
微冷的风吹来,燥热的身体得到了缓解,他脚步缓缓停了下来,停在一棵大树前。
单手倚在树g上,冷漠的面容罕见地出现了痛苦之色,仿佛长期佩戴面具的人,面具破裂后,露出自己真实面容,茫然与痛苦融合在一起,扭曲成了他的代名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发泄般,他用力一锤树g,枝桠抖动,树叶纷纷从树上飘下,树叶落了一地。
他是她师傅,不可以,也不允许……对她生出不该存在的感情。
冷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落叶在他脚下轻盈起舞,他失神地盯着地上的旋转的落叶。
[为什么不可以,只是徒弟而已,又没有血缘关系,白嗣,你根本没必要理会旁人的目光,只要你想,她就是你的。]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自他脑海中响起。
“不,师徒怎可逆l。”他神色冷厉地否定了对方的说辞。
[逆l?那也不过是世人制定的规则罢了,白嗣,你无需按照他人制定的规则行事。]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受你影响的。”
[白嗣,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所思所想,皆由你赋予。]
白嗣紧抱着头,蹲下身子,头痛得目眦欲裂,脸上的血色快速褪去,苍白得几乎与月光无异。
[多好的机会,她就躺在床上,等着你揭开被子,与她一同沉沦肉体的欢愉了,白嗣,你还等什么,快回去。]
“闭嘴!闭嘴!”
凌厉的掌风杀气腾腾,一掌扫过,粗壮的树木凭空截断。
[白嗣,再不动手,你会后悔的,时间就快到了。]
那道声音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仿佛已经看到他后悔的模样,哈哈狂笑起来。
[白嗣,我期待你疯掉的那一天。]
作话:好了,本章揭秘,是的,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时候的师傅已经走火入魔了哦。γυzんàìщυ.àsìà(欲zh爱wu.a死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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