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擎風沒再搭理華雪妍,逕自大步離開。
異常掛心貓兒,後悔昨日偏要裝冷疏離,眼下想貓兒想得慌,恐怕是道歉也得不到原諒。
段擎風索性直衝書房,關上房門誰也不讓進。
貓兒粉粉小臉蛋冷眼看得人心涼,他心疼,貓兒這是傷心得狠了,是不讓人靠近的意思。
他不想也不能退卻,走近了,貓眼瞇起眼瞧人了......
是警告,他沒停步,被貓兒爪撓花臉也好,讓貓兒出出氣也好。
他落坐在她跟前,真心道歉:「是爺錯了,因為太擔心貓兒,急得心都疼了。」
貓兒還是無動於衷,凝視著窗外,連人也不看了。
伸手緩緩摩娑著貓兒嫩臉:「沙場征場也沒怕過幾回,可找不到人束手無策的恐慌,我倒是難得感到無力而害怕。」
她慢慢抬眼看他,仍是面無表情。
「找到妳時,那樣可憐兮兮的窩在糟亂樹窩裡,渾身是傷,當時的心疼無法言喻。」
見不得無動於衷,他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輕撫著背脊哄著:「所有不該說的話,傷人的話,都只是不想妳出事,真不能原諒嗎?」
小臉深埋在他胸口,紅著眼淡聲:「你是爺,是主子,貓寵沒資格說原諒的。」
從來也沒想,自己會如此寵溺公孫芙,都讓她踩上頭了,沒脾氣還喜歡得放不了手。
他嘆氣:「會提華雪妍,是因為她確實為我所累。」
不曾對人言的往事,卻自然地對貓兒述及......
他對華雪妍除了青梅竹馬情誼,尚有情慕少艾,如今任誰都看得出,華雪妍的處境不堪,其中不無段旭言針對他而故意為之。
再說華雪妍的祖父,不僅是師傅,更是這世上難得對他好的幾人之一,當年也唯有師傅看得起他,願意將華雪妍許配給他,可是沒想後來出了岔......
「這回原以為是段旭言在背後策動,華雪妍只是棋子,但暗查結果並非如此,沒想華雪妍自小單純柔弱,能被段旭言逼得如此陰狠,可見這二年的日子是受了何等搓磨,是極可憐的人,原諒她吧。」
她紅著眼氣道:「無所謂原不原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沒覺得她可憐,是她自已的選擇,怪不得誰。」
貪慕榮華選了世子段旭言,算華雪妍自己瞎了眼,能怪誰?
既已是世子夫人又捨不下舊情,還敢怨人害人?莫不是有病吧......
他氣笑:「是,我的芙兒最可憐最無辜,最讓人心疼。」
她又瞇起眼了:「昨天為什麼不說?晚了。」
得讓著貓兒,貓兒解氣重要,對著冷貓兒的日子太難捱!
抱著暖暖貓兒,再次真心道歉:「是爺錯了。」
有點滿意,她摟靠著他的脖子歇氣了,嘟嚷著:「芙兒怕了,下次二爺乾脆掐死人算了,也免得要解釋這麼多,省事。」
他摟抱著香軟小貓兒,輕輕吻著她的額,順貓毛似的撫摸著她的背脊,心口被熨燙得又暖又舒服!
拍了拍綿軟小圓臀:「貓兒贍忒大,也會怕了?」
「嗯,怕運氣不好,回不來找二爺......」
他不無後怕才發脾氣,沒想惹出這場風波,緊摟著小身子不放:「說這話,想疼死爺嗎?」
她撩起衣,露出雪白細腰指控:「瞧二爺害得芙兒多疼。」
他撫著細腰嘆氣:「還傷著就撩衣勾人,妖貓惑主......」
「不如今晚身子給二爺算了,說不定哪天又被爺的紅粉給害了,被人姦污更慘,不如讓二爺吃乾抺淨算了!」
看來貓氣未消,他氣笑順著話哄貓兒,大掌也順勢往上握住軟軟小包子:「好啊!」
她尖叫臉紅氣笑道:「可惜不行,貓兒想到短期是沒法伺候爺的。」
他真心不想接話,還想拿布塞了貓兒壞嘴,不想聽後語,絕沒好話。
貓兒燦亮大眼眸閃啊閃的:「二爺怎不問為什麼?」
「現在委屈的貓兒比爺大,貓兒說了算。」
貓兒才受了傷,他瘋了才會折磨她,不過逗著人玩。
她呵呵笑了:「因為貓兒脖子疼腰疼,什麼事都不能做。」
「......」
他的貓兒厲害,沒人比得上,惹誰都好,就是不該惹貓兒。
他嘆氣親了親厲害的小嘴:「不如換貓兒掐爺一回,消消氣?」
小臉可認真了:「那可不行,二爺多衿貴啊,況且貓兒可喜歡二爺了,無論如何天崩地裂都不會傷害二爺,更可況是掐二爺脆弱的脖子,可疼了!」
「......」
這是個慘痛的教訓,不能得罪貓兒,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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