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黑暗的人站在阳光下,总会特别贪婪闭目,欲让阳光温暖自己的冰冷身躯。
可秦槿绅从不奢求暖光。
直到遇见秦妗。
即便站在她的身边,二人的影子交错,秦槿绅总会抱着她旋身,挑起她的下颌二人四目相对,不去看地面拉长的影子提醒他自己身处何方。
——
秦妗熟睡的时候,他并未吵醒她。
只是在她耳边柔声说了句,“在这乖乖地等我回来。”
吻了吻秦妗的肩头,他起身离开。
西服在半空被旋出绝美弧度,那只起先还流连在她身子的手利落地钻入袖孔。
秦妗微微睁开眼,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
——
偌大的房间,冰冷潮湿,像极了牢狱,只有高窗透过一丝光。
那么遥远,触不可及,却让人向往地抬头望去。
翁力早已醒来,面对站在面前的温七,他怒目而视。
奈何嘴上被封住,只能发出闷声呜咽,弱小且无助。
室内站着温七和五位壮汉,海浪声时而波涛汹涌,时而恢复平静,就如同他此时的心,忽上忽下。
鞋跟掷地的声音从楼上台阶自上而下传来,翁力被绑着手脚,借着那微弱的阳光照耀侧目,瞧见了墙头随着那人走下的兽首骷髅,心底有些凉意。
这里太黑暗了。
他急需一束光来看清此时此地到底为何处。
火柴摩擦的声音传来,红紫的火光点燃雪茄,不远处的人站在那深吸一口,烟头的点点红星朝着他越靠越近。
秦槿绅站在他面前,手边垂下了烟,居高临下。
低沉的声音如山间古钟,还带着些轻佻的笑意,“翁少爷,别来无恙。”
翁力说不出一句话来,犹如暴躁的疯狗想要挣脱束缚。
秦槿绅转身朝着那把百年枯木雕成的高座走去,示意手下的人,“揭开。”
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地缓慢揭开,翁力吃痛喊叫了一声,“啊!你……你这挨千刀的痛死你爹了!嘶……你……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在此伤害本少爷!”
看来翁老还未告知他秦槿绅是何等人物,敢这样说话的人,他翁力还是第一个。
亦或许,翁老也是故意这般教的儿子。
被对着g这些年还是头一回。
秦槿绅不置一词,等待片刻,楼上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拖着一个粗布麻袋。
麻袋之中是活物,还在扭捏挣扎。
手下一刀划过麻袋,两手猛然撕开,露出一个白净女子赤身裸体,眼角挂着眼泪呜咽。
秦槿绅双脚交叠靠在椅背,扬起下颌俯视那一男一女,“以何姓进入秦家船只交易,还是为了个女子?”
翁力瞧见自己买下的女子在那轻泣。
高窗阳光那一缕渐变投射至秦槿绅的侧颜,如鹰一般的眼眸盯着二人一举一动。
秦槿绅一勾嘴角,“温七,送给翁少爷。”
被倒出麻袋的女子,一身瓷白的肌肤惹眼,滚落在翁力的身边,哭得身子打颤。
翁力咽了一口口水。
“这女子就在你面前,任凭你处置。”
翁力鬼使神差地揭开女子的束缚,她颤抖着身子哀求:“不,求你们……不要……”
翁力思绪万千,想到自己第一眼见到这女子还是在几年前闻城的花会,去问翁老想要提亲时,还被数落了一顿,说他活着不是为了儿女情长所用,还下令不可随意再见他一面等候发落。
追溯到秦槿绅的船上实属偶然,家不是家,周身的人亦非善类。
途有翁老月月银票不断,学着那些不l不类的公子哥寻找消遣。
他以为……他们不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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