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考(2/3)

岑碧空去看他，反面垫在手的答题卡，是作文那块版面，全空白，一字未落。

霍遥到家洗完澡，就过一了。

已经有过几回，他在上完一节课后，才去买早餐。

霍遥补足觉，也就起来了。

她从书包拿书，无声地诵读古诗文。

*

考号是随机排的，很巧，岑碧和霍遥同考场。

他埋在手臂之间，在睡觉。

岑碧咬着半只三明治，对照考号和“之”字形座位安排，找到自己的位置，才知是在霍遥旁边。

早餐都没吃，直接到考场来补觉。

被她推醒时，监考老师已经在说：“大家把与考试无关的东西放在考场外，凡是带手机考场的，一旦被发现，都零分理……”

他连敷衍都不想敷衍。

反正不是考，睡不睡呗。

监考老师提前十五分钟考场，准备拆封试卷。

霍遥睡了两天，没一张卷是答完的，就数学和英语答了大半，岑碧怀疑是因为字少。

凌晓天听到，立否认：“没有！”

去吃早餐了？

岑碧写完作文最后一个字，看一钟，还剩几分钟。

岑碧抿抿，左右看看，都在安分地低审题。

第一场是语文，岑碧为了临时抱抱佛脚，来得很早，考室没几个人，其中就包括霍遥。

他昨晚替霍齐远守他的五金店守到十二，零星一两个客人，赚不到几分钱。但就算霍齐远要整他，他也反抗不了。

郭存嘉考完就和她抱怨：“地理和数学好难。”

岑碧伸手臂，推推霍遥。

两天考试日很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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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科分卷，两天考六门，时间凑，八一十就开考。

睡眠时间仅五个多小时。

的第一次月考，之前的所有成绩失去参照价值，一切重新洗牌。大家都拳掌。

霍遥只写了不到一个半小时，便开始睡觉。

他嘴里还在嚼着什么，像之前一样，急忙忙的。

郭存嘉说：“凌晓天那小，考得风得意，气死我了。”

这个敷衍，真够敷衍的。

她吃完早餐，将袋攥成一团，怕动凳会吵到他，就没有起。

监考老师在玩手机，偶尔抬扫一考场，看到霍遥睡觉，也不他。

试卷题目整t难度不太大。

但他很难在陌生的环境睡熟，所以，实际上，岑碧的到来，以及看他的视线，他能隐约觉到。

不到一米的距离。

他一如既往地，带两支笔，穿袖。

这个动作已经得分外熟稔。

他拿起笔，利用这短短几分钟，写了作文标题，和第一段。

作为同桌，她经常替他望风，朱庆国或校领导从教室外经过时，会把他叫醒。

响起开考铃时，他才回来。

他压没把这场考试当回事。

霍遥看了时间，还早，便起走考室。

岑碧随附和：“确实。”

岑碧的声音几乎被段的考场规则朗读声盖住：“快考试了。”

霍遥从浅眠中醒来。

她忍住询问他的念，在卷面写上名字。

整场考试共两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