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准备好的花眠正在门外等着,玉容一出来,她就了然的笑笑,跟着玉容进去了。
到了里间,玉容搬了个绣凳给她,花眠谢过承徽,斜坐了半边,低头回话。眼睛也不乱乱瞟,端得好规矩,樊圃心里也放心了几分。
玉容问道:“姐姐在东宫待了多久了?”
“奴婢是太子大婚前进的东宫,就分配在听雪堂,承徽娘娘是第一个住进来的贵人。”
“那姐姐对东宫也算熟悉了?”
“大t上还是知道一二的。”
“姐姐知道,我们承徽是新来的,这宫里有什么忌讳也不太了解……”
花眠想了想,回道:“娘娘宽心,太子妃一向贤淑,宫里没有人说不好的。只一样,千万别学那h奉仪……”
花眠把h氏的事情一一道来,樊圃本就瞧不上那等妖媚之人,更别提以下犯上,自然不会步那前车之鉴。
玉容又问道:“那太子的喜好……”
这是问什么样的女子能得宠了,花眠先伸出大拇指,“太子妃自然是这个,就算现在有孕在身,太子还时常过去歇一歇呢。”然后才说道:“两位昭训是老人了,早就没什么恩宠。原先h奉仪被罚后,赵良媛还是有几分宠爱的,现在大抵顾不上了。听说赵良媛是因为给h奉仪求情被太子厌了,也不知道真假。现在最得宠的是孔良娣,她是太子正经表妹,又是从小一起长大,情分深厚,也不意外。”
接过玉容递过来的一杯清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周良媛与您是一同入东宫的,住在孔良娣处见太子面多些,人也是活泼可爱,想必日后也是能得宠爱的。”
樊圃安静地听完,“那岂不是只有我连一分宠爱都没有了?”
花眠摇头,抬头小心地看樊圃,“依奴婢看,只要娘娘有一样出色的,太子就会注意您了。不说赵良媛出身将门,一只剑还能跟太子b上片刻。那林昭训,是教引宫女出身,一手绣活儿,还时常见殿下佩戴着呢。”
玉容想了片刻,脆生道:“我们承徽……最善的是诗书。”
“清风明月,红袖添香,也是美谈嘛。下次太子殿下再过来,您若是能和太子谈谈诗文见解,让殿下赏识,就差不离了。”
樊圃葱白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了几下,“你说的在理,我给你改名叫花容,如何?”
花眠喜不自胜,连忙起身行礼,“奴婢愿意!花容谢娘娘赐名。”
随后,樊圃又赏了她一个鎏金镯子,一对玛瑙耳环。玉容去找了来给花容,花容说什么也要把那个镯子给玉容,被玉容推了回去。“好姐姐,我们以后就是一样的了,哪里用得着这样。”
“我还是要谢谢你呢,不是你引荐,娘娘也不会给我机会的。”
“我帮了你,你不也帮了我?说到底,主子好了,我们才能好啊。”
“好妹妹,你真是通透。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能帮你的,自然不含糊。”
花容能在听雪堂做上大宫女,自然也有自己的关系,玉容才不傻。她四处看了看,才对花容说道:“你也知道,太子也老不来这儿,娘娘想表现也没机会啊……”
这话,樊承徽是问不出口的,只能身边的心腹想着解决了。花容轻笑,也不出声,只拿手往南边指。
“采月殿?”玉容轻呼一声,又憋闷地肉帕子,说道:“别提了,那位娘娘对我们听雪堂可不热络,哪会帮承徽啊……”
“那是因为她被h奉仪的事弄怕了,赵良媛看上去......但其实心地不错,从不与人交恶,和那h奉仪是反着来的。只要能让她明白承徽娘娘是个知礼守礼的人,哪怕是在太子妃娘娘面前提两嘴,也好啊……”
玉容自是又一番感激,不必细表。
采月殿,赵良媛刚刚沐浴完,欲t1横陈,石燕正给抹沁玉膏。这膏t白如霜,味奇香,有美肌嫩肤的功效。更妙的是,待其吸收后,再进热水泡个一刻钟,这香味便成了体香,经久不散。就连出的汗珠都带香味,赵立暄也是啧啧称奇。
话说,这沁玉膏是赵良媛的娘家嫂子新年觐见时带进来的,据说是塞外的珍宝,小小一盒可抵斗金。
“家里也不是那么宽裕的,何苦花在这上面。”赵家说好听了是将门世家,其实内里根本没法儿看。
她父亲于军事上资质普通,靠着爷爷的赫赫军功,才当上了关内道的都司。如今带着一家子住在关内,也是幸得近年国泰民安,虽然物资不丰,但也和和满满。
赵良媛的嫂子刘氏笑道:“良媛不必忧心,这沁玉膏是一个走商送的。您知道,阿翁他宽厚,时常接济那些穷得吃不上饭的。这个人呢,也是知恩图报的,年关将近时就送了一份年礼,用个普通的木盒子装的。我当时也不懂啊,原以为是塞外的香料呢,闻着怪香的。晚上打开一看,这才知道想差了。”
“那然后呢?阿爹肯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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