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悲痛都哭来,会轻松很多的。”她的声音很温柔,“我的肩膀可以借你。”她侧伸开了双臂,黑般的双眸中波光柔和。
更多的泪珠顺着她的角落,她接过她手中的纸巾在颊上和角摁了摁,嗓音哽咽:“谢谢。”
迟曌飞快地穿过湖边的小路,绕过几颗大榕树,他从没跑过这么快,心脏仿佛要从腔里来般跃动,只是等到他着气跑到湖畔的时候,却没了她的影。
从小卖买了一烤吃得正香的迟曌呆呆地看着湖畔的人影,她连哭泣都是安静得令人心碎的,柔的侧脸悲伤而无助,泪珠好似无止境般从她的角落,一颗接着一颗。迟曌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地箍住,那一颗颗的泪宛如千斤重般砸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尖一阵阵刺痛。
“我的父母亲在我念小学的时候都过世了。”她轻声开,伸手覆住了她放在条凳上冰凉如玉的左手,抬望向明亮的月牙边上几颗闪烁着黯淡光辉的星。
“吧。”
梁梦西怔了怔,侧看她,她的眶通红,侧脸在月光越发白皙清透,脆弱又透明。
洛霖琛的泪掉得更厉害了,她忍不住把额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很快就将她的校服衬衫打了一块。梁梦西抬起手,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背。
她上淡淡的香味沐浴从这时开始成了她印象中最鲜明的味。
正低望着膝盖的洛霖琛愣住了,转看着她平静柔和的侧脸。这是她第一次听她提起父母,没想到是这样的况。
……
“抱歉……”洛霖琛有些不好意思地了角残留的泪痕。
被他抛在原地的男生挠了挠脑袋,嘟囔了几句,转回了教室。
将脸埋在膝盖里的洛霖琛抬起,面前的人逆着皎洁的月光站立,面庞柔和似,神温柔。
月的湖边凉亭,一个女生趴在另一个女生的肩上低声啜泣,微微的凉风和虫鸣声杂。
一个纤瘦的人影轻轻走近她,在她的上投一小片影。人影停顿了片刻,从袋里掏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不用。”梁梦西柔柔地笑了笑,转在她边坐,侧望着她泪涟涟的侧脸,轻声:“我能问问怎么了吗?”
湖中心的凉亭里,一小团影正蜷缩着窝在条凳上,不时传来几声小声啜泣。
她不敢相信,有一段时间总能听见父亲喊她的声音,等她抬起去找的时候却哪里都找不到。
“……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过了许久,洛霖琛才放手中被泪沾的纸巾,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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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霖琛把她给的纸巾覆在脸上,半晌没说话,梁梦西也不着急,就这样抱膝坐在她边,静静地看着湖面的粼粼波光。
“曌哥?怎么了?”同行的男生的叫声让他回过神来,他一把将手中的烤他手里,也不回地扔一句:“你先回去!”便跑走了。
泪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落,汇合在上,一滴一滴落在草地上的芽尖,仿佛清晨晶莹剔透的珠。
但是两年前父亲查了癌症晚期后,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了一年,终究是撒手人寰。
“没关系,”梁梦西扭冲她笑了笑,“我不知该怎么才能安你,但是时间是治愈一切的最好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