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午餐摆满餐桌,边上只坐着梵妮一个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执叉子默默吃着,任别人闹得翻天覆地,她也不为所动,该吃吃,该喝喝。
安格斯下楼来,问她,“约翰在哪?”
梵妮用叉子指了指门外。
门外,约翰·哈特利坐在台阶上,长腿搁在两三个台阶下,像个乞丐一般随意,但久居人上的气势丝毫不减,颓然的眉眼间仍有一股冷厉,薄薄烟雾自他面前升起,也未模糊半分气韵。
安格斯不可思议道:“你在抽烟?”
约翰吞云吐雾的姿势丝毫不b郗良这个烟鬼来得逊色,懒懒抬眼瞥了一下安格斯,从喉咙里哼出一声回答后继续吸了一口烟。
安格斯干脆在他旁边坐下来,不满地闻着香烟味,依旧不能忍受。
“你哪来的烟?”
“梵妮给的。”
“我不知道你还会抽烟。”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被骂这么多声滚。”
约翰近五十年的人生里,没有被人说过一声滚,但遇到郗良以后,滚——出现在他的耳边,b早安、午安、晚安这样的问候还要常见。
安格斯心虚了一些,“我不也是。”
约翰的声音极为平静,“你不招惹她会这样?”末了,他叹息一声,“算了,现在怎么说都没用,孩子都生了。以后你和她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难道你还要和她这样纠缠下去?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你。”
安格斯偏过脸,凝望远处生机盎然的橡树,眸光沉冷。
“总会有的。”他轻轻地说。
约翰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安格斯会吊死在楼上的小疯子这棵枯树上,如果上帝有灵,上帝应该给他一点提示的,他才可以防范于未然。可现在什么都晚了,孩子都生了。换作别的女人,之前再不老实,现在也该安分了。偏偏郗良这个小疯子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不走寻常路,不按常理出牌。
“夏佐·佐法兰杰斯没有再来要人?”
“他昨天打电话来了,所以波顿才叫我去打电话给他。”安格斯淡淡一笑,“他只是问问她的情况,没有把人要回去的意思。”
约翰差点冷笑出声,“他知道孩子出世了?”
“嗯,他好像也接受了,没有刚开始那么惊讶。”
“康里和安魂会的关系,你问他了吗?”
安格斯摇摇头,“没有。”
约翰无言以对,掐灭烟蒂叹道:“你最好小心点,别被他在背后捅刀。”
“约翰,我又不是不会看人,呆子就是呆子,他绝对不会在我背后捅刀子。”
“你碰了他的人,安格斯。”
“那又怎样?他会忘记的。我看他也差不多忘了,他现在可是和那个姓斯特恩的女人打得火热,也就这傻子还执迷不悟。”
妄想杀掉康里,妄想夏佐和她回老家。
约翰迟疑道:“斯特恩?是那个经常和黑手党火拼的斯特恩家族?”
“没错。”
“噢……斯特恩家族那点势力佐法兰杰斯也看得上?”
“不要小看那点势力。伯特多管闲事调查过了,斯特恩老头有几个妹妹,全部嫁的是阿拉伯人,这大概可以解释为什么斯特恩老头能在中东的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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