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往事焉可追(2/2)

张要天同喜，他想证明他是贺焉的，即使有了别的女人。

“母妃，我今天和皇兄聊天了，他……”回到寝的二皇找到正在休憩的母妃说着。

贺东幼时过得很苦，母后生产时落了病，醒着的时间寥寥无几，曾经可以扬鞭断木的手抱起皇儿都觉得吃力。

贺族血统有异于大昭国，武帝是知的，贺焉也曾提及过族中有人红瞳，并非妖冶之事，但无论如何，红瞳断断不能现在皇家。

武帝顾念分，未曾对贺焉母有什么动作，纵然心里是万般不喜，而且他有旁的在乎的事，容妃有了，足月诞男童，二皇乌亮黑瞳叫武帝欣。

正如他终究是凌驾于了贺焉，为君为夫，让个臣妾室帮助平定了天，这又是何尝不是武帝埋于心底无法言说的耻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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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被人听到是要杀的。”

二皇自与大皇闲聊亲近后便心生癔症，神慌慌，如此传闻在不胫而走，经过推波助澜，很快到了武帝耳中。

——

容妃教导过他，喜形不于，对谁都要笑脸相迎，越谦卑越忍让，将来得到的越多。

日渐久，武帝选秀纳妃丝毫不加节制，因着贺焉给他生了个异相的儿，仅存愧疚然无存。

天家血脉是要凌驾于一切的。

天家血脉敌不过蛮族，是耻辱，是要掩藏起来的辛秘。

二皇听着记着，陡然觉得这个皇兄并没有母妃所说的那样不堪啊。

“听说了吗，大皇睛是红的。”

“玄鹰的羽，你没见过吗？”小贺东疑惑地挠挠脸。

“是有些难受。”耳语声声，二皇讷讷地。

两个半大的孩，一个趴在墙一个立在墙角聊起天，小贺东难得寻到与同龄人聊天的机会，把所有知晓的事一骨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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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手里着的是什么？”二皇看着他赤红的瞳，有些畏惧，但又很是好奇。

每日哄娘亲睡后，小贺东就会趴在墙上看弟弟妹妹们玩耍，他小手里面着赤鹰留的羽，赤鹰早已老死了。

“皇兄。”二皇看到了趴在墙的人，恭恭敬敬行了个李。

“他什么，你现在可觉得难受，会不会？”容妃面上慈，牵过二皇的手细细问着，一声声蛊惑，“是不是自从见到那贱以后就开始不适？”

“不是的，皇兄他……”二皇想替人辩解。

“什么皇兄，你和那贱聊什么天。”容妃拧眉不悦，“贺贵妃母不详，你如此亲近贱，万一着了。”

“没有，皇兄跟我讲讲吗？”

贺东生时，据传红光灵现，日月同辉，武帝大喜，急匆匆地赶来想要看看，全然不顾贺焉刚刚经历鬼门关躺在床上脸煞白。

“什么听说，我亲见到了，真是古怪，莫不是什么妖孽吧。”

“好啊。”

玄鹰卫，贺贵妃曾经亲立掌的禁卫，二皇曾听教习师傅提过，对方提起时语调中是满满的惋惜和敬佩。

“好啊。”小贺东迟疑了一才知这声“皇兄”是叫自己，他扬扬手，跟注重礼节的皇弟相b，仿佛没开化的憨，毫无皇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