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霜收了符纸,打开竹简,见上面画的都是一男一女赤修炼的姿势,笑:“这《喜诀》师父练过么?”
陆均斟了一杯千夕酿,洒在云层上,喃喃:“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良夜,任他明月西楼。”-
“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陆均看看她,:“你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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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凌厉掌风毫不留地拍向她,伴随着陆均愠怒的声音:“小丫,真是没遮拦!”
“不行。”
陆为霜站起,走到玉阶,俯首作揖:“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师妹,这酒好香,给我尝尝好不好?”
又不是。”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陆均拿起来,里面还有半壶千夕酿。
陆为霜,站起,驾了朵云正要走,回过来看着他,笑:“师叔,我看你元未,俨然还是童,不像练过《喜诀》的样。”
陆均:“为师当然练过。”
自她走后,与他余生相伴的便只有回忆。
“真不明白这地方有什么好。”陆为霜打了个酒嗝,一手托着,已有几分醉意。
陆为霜:“那么多年前的话,何必当真呢。”
陆均:“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故而陆为霜这一声,听得他满心喜,从怀中拿早已准备好的符纸和一卷竹简,递给她:“这《喜诀》是我们滴翠山的秘籍,你拿去练罢。”
陆为霜暗笑不语,坐与他接着吃酒。
陆为霜也不与他兜圈了,直言:“师叔日前给她的东西,能否再给我一份?”
陆均笑了笑,:“说罢,来找我是为何事?”
陆为霜放声大笑,似一片落叶从他掌风开,一转便消失在远,徒留一串恼人的笑声在安静的天外天回。
陆均无可奈何,叹了声气,回却见她把酒葫芦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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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不就是你将来的夫婿么?你先给我尝尝嘛。”
陆均过去一心修炼,等想起收徒这事,已然飞升在即,来不及了,便留九卷《天别卷》等后人参悟。这陆凤仪虽然参悟了,算是他的徒弟,一时半会儿又来不了天外天,不能亲叫他一声师父。
茫茫夜,浮云万里,宛若一片无声的黑海。在此,时间不过是黑白的替,并没有什么意义。
“不行,这千夕酿是我留给将来夫婿的酒。”
月皎兮,佼人僚兮。
缘分就是这样不讲理,明明先遇见的是他们,饮这千夕酿的却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