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蝉鸣四起,人们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毕竟大晌午出门,头顶都要冒烟了。
方乘舟从衙门回家吃午饭,因为下午要去任家村看看那里粮食地情况,所以换下官服穿了一身白色粗布大衣。
人靠衣装马靠鞍,但有些人好看到一定程度,即便是那没有裁剪的布,披在身上也一样显眼,方乘舟就是这样的人物。
眼珠黑而有神采,眉毛较为野性但不夸张,他虽然是文官,但常年喜爱练武,一身腱子肉根本不需要脱衣,就能感受到里面的壮实。
等他从房内出来后,外面等待的丫鬟都忍不住偷偷看他。
来到膳厅,父亲方疏南已经在那等着了,桌上只有五盘菜,但都是父子两喜欢吃的。
“爹”方乘舟打招呼,不过对方并未理他,直接拿着筷子开动,见此,他也只好坐下吃饭。
两个丫鬟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喘,就怕他们又吵起来,不过还好,两人一直未语,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
屋外有个年岁已久的梧桐树,所以这里十分阴凉,慢慢地,空气中的火候也下去了。
“说吧,你到底打算几岁成婚”最后方疏南还是忍不住问道,儿子今年有23了,就是不肯结婚,这段时间因为这事,两人基本见了面就吵。
方乘舟放下筷子,拿着丫鬟递给他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擦嘴,半晌才回道:“爹,这事不用急”
现在他对结婚没有丝毫的兴趣,娶个女人回家,无异于将孙猴子请回家大闹天空,不如像现在这样,爷俩过着,多快乐。
方疏南听着直摇头,他这儿子都这么大了,还不开窍,正要开口好好教他,发现两个丫鬟还在一边,罢罢手,让他们下去,随后才开口道:“乘舟,这男人没体验过就不知道女人的好,要不今晚带你”
话还没说完,方乘舟就皱着眉头看着他道:“爹,我好歹是一方父母官,怎么能去做那种事情”
饭也吃得差不多了,索性就离开了,方疏南气闷,又上丫鬟上了一道冰镇西瓜。
方乘舟在房内休息一下,等到太阳没有那么烈的时候,才动身到任家村。
今年庄稼长得倒还不错,所以过来也只是象征地看一下,不想让人觉得他摆架子,加上他也喜欢锻炼,这次没有做轿子就直接走过来了。
不过他还是高估自己抗热的能力,见远处有个池塘,正好旁边有四五颗大树遮挡,便加快脚步去哪庇荫,稍作歇息。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辰,竟还有人在那洗衣服,女子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可能是因为在大热天做事,侧脸红彤彤的,袖子卷得高高地,露出如玉一样的肌肤。
“姐姐,我来了”一个十四岁的小伙子,打破了他的注视。
“总算来了,你要再晚点,待会我就不帮你写先生留给你的作业了”女子声音像山间溪水一样清凉舒爽。
那小伙子一早就看到了方乘舟,低头在任笑言耳边说了几句,她抬起头往后看,就见一个身姿挺拔的陌生男子看着她。
任笑言虽然是农家女子,但长得就跟那养在闺阁女子一样,皮肤白皙,眼睛忽闪忽闪地,笑得十分明媚,方乘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人拿着狗尾巴草,挠了挠他的心口。
“你有事情吗?”任笑言问道。
在各种场合都临危不乱的方乘舟,一时竟结巴起来:“哦,我,我在乘凉,待会就走”
任笑言听后,点点头,继续跟弟弟一起洗衣服。
他们不知道方乘舟是什么时候走的,等他们洗完回家时,后面已经没有了人影。
“你不是去先生那了吗,怎么跟她一块回来”
周作花坐在屋内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跟丈夫任家包聊天,大门是敞开着地,见儿子提着一桶衣服跟在任笑言后面,脸立马就沉下来了,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任时其听到后,就把桶放下,过去哄道:“娘,我就是路上遇到,一起回来就顺手帮了下忙”
周作花又叮嘱他几句,让他不用干活,又把桌上准备好的一块西瓜,拿给他吃。
任笑言晾好衣服回来,叁人在那有说有笑,仿佛没有看见她,不过她也没在意,习以为常地去屋里做起了针线活。
在她亲生母亲去世后,不久周作花跟她父亲成亲,随后生下任时其,从小在她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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