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害怕,被割开身体既恶心又恐怖,但至少这次不是他。
***
毛梓砚双手环x,背脊僵挺,睁大眼睛不敢有丝毫漏看。
许澄枫要求中央监控人员,调出早上九点从洛杉矶抵达桃园的旅客下机纪录。
画面上,一架满载的波音78710客机,三百三十名乘客正陆续走下空桥。
「没有更清楚的画面了吗?」许澄枫高昂激越地道,瞠视萤幕,身上的黑色背心印有scd1白色粗t字,昭示重案及凶杀指挥课的警务身分。
站在毛梓砚左侧的是亲兄长,茂思集团执行长毛海暄,以及集团首席秘书佟直木。
四名男人都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重放画面,直到毛海暄喊出声。
「看到了!现在经过空姐前面,手上拿蓝色手提包的那一个是顾延没有错,他没变多少」
「哼哼,幸好没变,整形就麻烦了。」许澄枫嗓音粗嘎,带着杀气,拍拍监控人员肩膀。「再放慢一点,弄个脸部特写。」
「是。」监控人员飞快敲打键盘。
三十秒後,萤幕上出现一张放大的男人脸部。
宽额、一字眉、扁鼻、厚唇,脸型是偏长的马脸,浏海中分,头发浓密偏长。
「是他吗?」许澄枫问。
「我很确定,顾延和当年变化不大,不过」毛海暄惴惴不安,看向毛梓砚。
毛梓砚正举起双手,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挡住了看出去的视野。
他轻眯起眼,专注审视顾延那双黝暗的眼睛。
人脑的记忆并不可靠,在提取回忆的过程甚至会添入想像,形成伪记忆。
纵然往事对他而言历历在目,他的眼睛所见,耳朵所闻,身体所感,却不论在十五年前还是在今天,都无法被列为有力证据,还不如找到一个关键物理迹证。
「是他。」
他道,带着隐敛情绪,一股从肌肤上涌起的刺痛,让他掀开西装外套,从内口袋拿出糖果。
他知道皮肤其实不会痛,他没受伤,但那是一种感觉。
他撕开透明包装,将圆形的y式糖果含进嘴里。
卷动舌头,糖果开始融化。
当甜味蔓延开时,也驱赶了那恶心的疼痛感。
他将糖果推进左边颊窝,半鼓着脸。
监控人员撷取出更多顾延在机场的画面,有提取行李的、谈笑风生的,还有随伺在旁的几个壮汉。
毛海暄紧握许澄枫的手,像老妈子一样,唠叨得没完没了。
许澄枫已经抬手肘,粗眉倒竖,粗鲁地脱挣中。
「哥。」毛梓砚扣住兄长,北极暴风雪般的视线冻住那双牵扯不休的手。
「好啦,好啦。」毛海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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