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
慕铃兰飘过了这样的念头,有些鸵鸟心态的不想睁开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头晕到快爆炸,而且浑身上下都不怎麽舒畅也是让她只想躺着的原因之一。
嗯?有这种感受,说明了,她还活的好好的?
於是慕铃兰强迫自己睁开双眼,木制的天花板映入瞳孔,她不禁一愣,晕眩虽然还没散去,却也很快的意会过来,她们得救了。
不对,是她得救了。
意识到这点,慕铃兰倒抽了口气,接着蜷缩了起来,把脸埋在了被窝里,无声地啜泣。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麽自己的第一反应是这个,或许是劫後余生的後怕、或许是为了哀悼一条生命的陨落、又或许是只剩她一人面对的恐惧……
真的只剩她一个人了吗?
慕铃兰飞快地抹去了眼泪,坐起身环顾四周。
木造小屋、木制桌椅、带着些许潮意的被褥,以及亚洲一带难得一见的壁炉。
她是被谁救了起来?
她又在哪?
跟她一起被推落悬崖的eric呢?
理智尚未完全回笼的慕铃兰脑袋里不断反覆这三个问题,皱起的双眉透漏出不安,接着她注意到外面滴滴答答的细雨声。
她踉踉跄跄地冲到了窗户旁边,一时没反应过来,傻愣在原地。
眼前所见,是弥漫着薄雾、规模不大的小村落,或许是因为正下着雨,所以不是太热闹,只能见到三三两两的人群。
再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小村落是依偎着山脚建立而成,三方为浓郁的树林环绕,而後方是满布青苔的山壁,溪水汇聚成瀑布直冲而下,因此建筑物皆建立在浅水上,是东南亚地区常见的g栏式建筑。
屋子的紧邻度低,在屋与屋错落之间,皆能看到形状各异的小水池,清澈见底,甚至能看见小鱼在嬉戏。
很是眼熟的场景,好、好像是──
「你醒了?」带着略微迟疑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男音自慕铃兰的左方掠起,她猛地转头,便见外头站着一头白色长发,长相格外出色、或者也可以说是过分秀丽的少年,而此时的他,正紧张又惶惶地看着她。
过於出挑的长相,让慕铃兰不由自主地楞了楞,直到对方不安地抿了抿唇,这才回过神来地将视线聚焦於少年清澈却又带着不知所措的双眼。
她不是有意看傻了眼,而是她根本没意料到,eric梳洗过後,居然这麽的──咳咳,现在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而是这现在这个eric一点也不像之前她所认识的那一个。
或者也跟她一样……?
那麽会是谁?
於是慕铃兰眨了眨眼,略带试探地开口:「咕咕咕?」
「咕你妹!」eric下意识地回嘴,看到她挑眉勾起嘴角,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但确定了彼此的身分後,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垮下了脸。
「阿荒,我们该怎麽办啊……」eric苦着脸问。
两人都是在《神遗纪元》开服的当天就上线的老玩家,虽不是第一天就认识,但後来加入了同个工会,又加以都是副本流的不爱打竞技,便时常约着打副本而熟了起来。
除了他们之外,工会里的大家都玩的不错,正好也是年龄相仿,一群人便约出来玩了好几次,意外的,她与他住在同一城市,见面方便,於是话题越聊越深,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朋友。
至於会叫少年咕咕咕的原因,是因为少年的id中有「白」,於是他们总爱开玩笑叫他白哥,叫着叫着成了白鸽,再延伸下去就莫名的变成咕咕咕了。
礼尚往来,她的id里有「芳」字,eric、噢,系在该叫白鸽了,便随着她的朋友起哄,跟着叫她阿荒。
慕铃兰看了他一眼,随後叹了口气,「进来再说吧。」
白鸽点点头,翻窗进了房间。
「先确认一下,你的职业还是魔剑士?」慕铃兰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装备,开口问道。
之前由lora控制这副身躯,敌袭时,身为弓箭手,目光大部分都放在远方的敌人,所以尽管有所猜测,但毕竟没真切地看过eri操出手,因而有此疑问。
「是。」白鸽坐到了桌边,看着慕铃兰落坐在她的对面。
「那……坠崖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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