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看你这一池血池清澈见底,想你也不是个没有慧的,却竟如此不通造化。”
佛母倒不拘束,也未促青华,慢悠悠的用了些素斋果品,脸上神和缓。她用罢了斋,自顾自的走千波殿,站在血莲池旁边凭栏观鱼,血池清澈见底,其间有数尾金红大鲤鱼自在来去。佛母轻笑一声,凭栏回望,姿态中说不的妖娆,
佛母略挑眉,面轻浮,便说:“老生于混沌,已历叁纪。非我托大,你封神之前,老已位列西天诸佛。当年你领众仙,诛尽老的兄弟妹。九金雕因是我兄弟,受如来抬举,雷音寺里封了金刚,才勉逃过诛杀。诸仙可曾想过,我与尔等同于地母,算得上手足。尔等杀得日月无光,血成河,造血海冤孽,才生这叁界同劫,始作俑者,舍尔其谁?”
青华想起金雕所言,算来算去也只有两次冒犯佛母,正要开问,没想到佛母知他心意,兀自答:“金雕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日你我既然相见,老当与你细细说来。”说罢就将叁界同劫与越鸟世一一与青华说来,二人在千波殿坐叙话,殿外仙娥仙童们跟着窃窃私语。
青华闻言,细细想来。当日原本以为非得一场苦战,没想到二仙叁剑合璧,威力竟得如此。他与越鸟早就两两相忘见面不识,但是打斗间似乎心有灵犀,当时来不及在意,现在想来,的确另有意。
神仙膝盖发,可见绝非善类。想到此,青华也不踌躇,正襟危坐,答到:“佛母此来,想必是来向本座寻仇的?”
这些话,青华当着金雕、老君甚至是孟章都不曾说,今日却在佛母面前吐了真心。佛母见他中有光,面上不禁慈悲,又回到殿中落座,为青华斟了一杯素酒。
“上天既然使你造冤孽,又让你承担后果,你就不曾想过,也许它也会助你一臂之力吗?也许越儿就是上天派来的那一臂呢?”佛母说到。
“如佛母所言,本座不晓天数。当时世间怨气不散血光冲天,本座别无选择。原以为缘不过儿女,衡量之,可以取舍。再者,本座自知命犯天劫,何苦连累旁人。”
“本座与越鸟殿,却有灵通之。”青华应到。
青华望着殿外的血池迟疑未言,这些天他思来想去,心中不平,只叹造化人,差错。 这佛母可能是叁界为数不多的真的能够从上古百兽的角度看当年仙妖大战的人,想来心中更是沉重,实在不想辩驳。
世间万事往往如此,糊涂的时候觉得自己什么都想明白了,真的知了前因后果,才觉得事事难解。青华原本以为与越鸟无非是一桩断桥儿女,谁曾想此中因缘竟至此。一时间陷沉思,一言不发。
青华听了,眉微皱,他在天地位崇,几千年来少有人对他如此不敬,便也回嘴到:“佛母这是要拨本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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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神仙,太过自大。只识仙佛,不敬天地。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一汪血池,便能化去这世间冤孽。全然不曾想这天地之间,岂止仙佛?造化命数,又哪里是我们所能驱动摆布的?老且问你,那日你与越儿剑合一,威力如何?”
突然间见她眉拧起,语锋急转直上,指着青华骂:“偏偏你个不晓事的,毁了她的仙籍,断了她的仙缘,她落得个魂飞魄散的场。得老在这天地间,没了兄弟妹,没了女儿,孤零零的,孑然一。”说到后面,已然哽咽,圈发红,两失了妩媚,凶光。
佛母面笑意,盈盈说到:“老叁次要灭你青华一,次次被如来规劝。现在想来,若是早些将你一吞了,老的女儿也不至于沦如此境地。现在要杀你,为时已晚,与越鸟何益?”
“你知,你的缘为什么非要落在老的女儿上吗?”佛母与青华对饮一杯,似乎她所有的怒气都在刚才释放殆尽,此刻才真正本来,不骄不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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