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两银!可可……可不就是十万两……两黄金吗!」
「当真?」没耐住激动,王少爷一把抢银票,是一张年代十足的老旧借据,记数还用数字画押而非国字。他认真地数了个,又数到尾,确实是整整一百万银两。在看画押受银人,竟是他的父亲王赐海!「荒唐!怎麽可能!这是我父亲的借据,怎麽能在你手上!」
「哈……哈……哈……!小少爷阿!老夫……夫可是看你光……光大的!你……你居然给忘了!」
「您……您到底是?」
「这……这都还认……认不得吗?」那人的语气不如外表那麽健壮,摇摇发白的须,唉声叹气,连叹气都很吃力。「这……这位艺女确……确实是才……才女!该给她……她留在坊!不……不藏私!」
「可笑!即使您是父亲的老朋友!此事也不着老先生您决定!」
「若算捐赠呢?」白玉倾适时声,她可不会放过这利益自袋的行为。踏前一步主持公,双眸盯着九岚回敬那怨恨成礼。「这位客官将十万黄金捐赠予歛红坊,而後,在与你履行先前的承诺。可能主持决定?」
「那就依……依大娘所言!」
「如何,王少爷。察你对家的态度,应是没有损失。」白玉倾的双眉清秀,潋灵动,一帝王威严将先前的被动藉势翻转,全赖随手溜来的机会。「这百万两银,虽是小钱,想必合适?」
「哼,也对。」王逾川一手揪住九岚手臂,半跩着将她扔回白玉倾脚底。「还得提醒大娘莫忘,歛红坊永远欠王府老爷一个人。」
「那是自然,歛红坊永奉王府贵客为上宾。」
「也罢。」王少爷蹬上木轿,拍拍两轿框,一群仆依声而退,连同方才的白发老人一同消逝无踪。
大厅里的所有艺女还没理解前的景象,纷纷议论摸不着脑袋。被白玉倾霸气一句「工作!」吓得四散慌逃。也不知是不是化雨听错,而过时有谁说了那麽一句,大娘是脑袋坏去吗?
九岚跪伏在地上不多时,等待着所有人都散去,立起自己的姿与白玉倾对视。化雨看不到她的神,本以为是温动人的时刻,却被九岚不肯服的个给撕得破碎,言就是撞。
「哼,钱的是那位客人,别想拿天掉来的捐财,指望我会替你工作。」
若要说兮月很懂九岚,那白玉倾肯定也是,懂她全上所有能够牵引愤怒的雷区神经。「没指望你。吾早知你不可靠。」
「你好意思提!要不是你指使我当脂白,会有今天?」
「啪!」一掌在九岚脸上拍得铁血嫣红,反手又是一掌回拍,熟悉模样似曾相似。「这可不是你对大娘说话的语气!要教你几次?」
九岚握拳,别开视线,浑颤抖着波纹气音,化雨当想,她应是泪盈眶。
「兮月,过来。」白玉倾的威严不可抗逆,兮月撩起裙摆步迅速踏去,徒留化雨定在原地不知该走不该走。
「兮月在!大娘呈首请安!」
「你把剑桑耳後的王家家纹卸掉,替她冰敷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