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灯火照星河(4)(2/2)

「无方，让你受苦了。」萧静之替他解松开嘴上的布条，正要转而去解他手脚上的绳索，倏然──杭无方凑上来的齿衔咬住了他的。яΘúщê.мê(rouwen.me)

他踅回方才分岔的路，在那里伫立了会，甚至闭上了，静静受着周香气的动。

萧静之警戒地瞥着屋外，又看向杭无方，只见他对自己摇了摇，似乎是指徐廷肃此时并不在此。萧静之赶一个箭步上前，冲到杭无方的边。

两条巷看上去景致并无不同，萧静之在一瞬犹豫过後，先是拣了左手边的巷，查探，然而才往走了几步，他便察觉了异样，空气中的香气有了异样，较之方才似乎少了什麽。

见此状，萧静之心虽焦急，却不敢妄动，他沉沉纳了一息，稳心神，透过门窥探着屋其他，并不见徐廷肃的影，屋更不闻有其他人的动静。

半晌，萧静之复拿起手中的白檀木片细细嗅着，随後睁开了，望向右边那条巷，毫不犹豫地提步走了去──右侧这一条路，白檀木的香气b另一条稍稍郁一些。

是埋伏、还是他恰巧离开？萧静之心中狐疑，索大胆地将门推开，这个动作让屋的杭无方注意到了，他抬起，惊见门外萧静之，瞪大了，激动地坐起，然而他的嘴被布条所绑住，只能发呜咽的声音。

巷中仍有不少还在营业的铺，但大多都聚集在外侧靠大街，越往巷去，便有越多店铺搬迁过留的空房。人迹已渺，只剩以往调香制药所残留的一丝香气，飘在这一片幽静之间。

萧静之将门扉微微压开一个，凑近窥探屋景，果真见到被五大绑、缚在梁边的杭无方，无力垂着，相当虚弱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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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走，他越是察觉空气中白檀木香渐渐厚起来。果然，他在巷底的一间窄屋外，看见了散落一地的白檀木残片，和自己手中所握之相同，萧静之心神顿时一凛，敛住声息，贴着巷边，蹑手蹑脚地往那座窄屋靠近。

悄声来到屋边，他缩着，将耳贴在门板上，隐约听见里有细微的窸窣声响，间杂着断断续续的呼声。

萧静之在曲折巷之中穿行。每一扇闭的门後都有可能是徐廷肃藏埋伏之地，他屏气敛息，压低了脚步声，不敢打草惊蛇，小心翼翼地探过一间间空屋，过了好半晌，皆暂无所获，直至来到一个岔路。

萧静之俐落翻，随手将缰绳栓在街边，对大街两边张着店旗、门若市的店铺瞧也不瞧一，拣了条小巷便钻了去。

旋即又风风火火地赶了去，策一路奔往封丘门，直到香药店铺聚集之所弥漫的一独特药香扑面而来，他才将蹄勒停。

萧静之已在这片香气中淹留了好一会儿，理应习惯了这气味，久而不闻其香，但年习於辨认药材的他，恁是在那丝淡若游丝的香气中，分辨些微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