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了脂後可就没机会了。」杭无方轻笑,这才将沾了脂的指腹,轻轻抹在萧静之柔的上,顺着形缓缓替他云开。
半晌,杭无方退开了手,端详着自己替萧静之描摹的嫣红,满意地微弯了角,连倒映在他瞳中的萧静之,彷佛也染上了他清甜的笑意。
萧静之疑惑地看向他,只见杭无方拿起妆台上一小罐脂,以右手指腹沾起些许,左手捧在萧静之的颊边,让他微微仰起脸,正替他将云抹上,倏忽却又顿住了手,悬在空中。
「你千万小心……我等你回来。」杭无方说,吻竟有几分正经。
「段大人午後在营中有c练,要申正二刻後才会结束,还得先赶回府里换洗,所以他让惠伯先来接我,到时过段府接了他便可直接往徐府去了。」萧静之答。
萧静之在镜中端详了衣装饰几,见已是梳妆穿得差不多,简单了些门的准备後,便从妆台前起,杭无方赶拉住了他。
「无方?」
「知了,我事办完便尽早赶回来。」萧静之拍了拍杭无方的手背,总觉得他的担心有过於严重了,大抵是被段浪那封义正词严的信给吓到了吧,但见他这麽忧虑自己,萧静之不可否认,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
萧静之凝视着前这张专注的面容,瞳眸中清澈得除了自己以外彷若无,心里突然想问:他对自己究竟是什麽心思?
「那真是不巧,本还想当面请托他,务必好好护你周全呢……」杭无方有些可惜地说。
「什麽呢!」萧静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虽说方才那半晌,自己心底也有些撩了。
可是,萧静之了好一段时间才看清,他对自己的喜、和自己对他的,到底还是不同。
可才微一张嘴,杭无方突然皱眉喝了声:「别动!要抹去了。」
「你说的,那位段都虞侯……可也来了吗?」杭无方伴着萧静之走到房门外,一面问。
「连这东西都买来了……不害臊吗?」杭无方皱着眉说。
旋离去之际,萧静之的畔溢了极细微的笑意,没让杭无方看见。
衣穿妥当後,他又坐回镜前,拿起木盒中的耳饰挂上,将珠钗朝早已绾好的发上簪,这些衣裳和饰,雅致而不华,也算是衬得上段浪的品级用。
「那我走啦。」萧静之抛一句话,撩起裙摆就要跨过院埕而去,杭无方突然从後拉住了他的衣袖。
「等等,还少了一呢。」
「他不买来,难我会有这些衣裳吗?还是你要买来给我?」萧静之白了杭无方一,随即将那抹从他手中抢过,将衣一件件穿上,还不忘在抹了些布团,让段看起来更像女人一些。
萧静之正疑问,才微微启,却见杭无方俯,衔住了他的素,吻起来,由轻而沉、由至。辗转好半晌,才不舍地松开萧静之那双被他轻得有些泛红的。
萧静之微微别开了,望向窗外的天光:「时辰差不多了,我也该动发,惠伯说不定已经到宅门外候着了。」萧静之拉杭无方捧在颊边的手,说。
「你居然这麽挂心我,好生难得呀。」萧静之摇着笑,珠钗在他发上晃丽的光泽。两人一走房门,果真从掩了半扇的宅门中看到段府的车驾已经候在外。
萧静之这才抑差些冲而的话语,心底倏忽燃起的微小火苗彷佛瞬间让人拍灭了一般,旋即便罢了这个念。他以前也不是没问过这样的问题,杭无方也总是认真而诚挚地答:『我喜阿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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