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耍我?」段浪不敢置信地皱了脸。
「这……这是……」段浪狼狈地了气,平复自己因错愕而震惊的心绪。半晌,他彷佛要转移注意似地,举起桌上一杯还半满的酒,「萧──萧公说得对,是段某失言了,在此赔罪一杯。」
说完,他囫囵大饮落。这一杯不只为了赔罪,更是要藉着酒意,冲淡自己此时的狼狈。
反观萧静之,还从容不迫地啜了酒,才笑应:「这样,可令段大人惊奇了?看来大人戏还看得太少啊,男人扮旦,从来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着,错愕望着萧静之。方才的迷茫与酒意早被吓得四散。
车帘一放,萧静之那张自始至终都从容不迫的完笑容瞬时一坍,看上去像是累了、又像是有些落寞。
「你说的是,我确实有些乏了……」慌得还找不回颜面的段浪别无他法,只得顺着萧静之给的台阶了,但他可没狼狈得忘了礼数,探手一摆,「那……段某送公府吧。」
车驾缓缓启行时,他撩开车帘一,瞥向段府门,只见段浪仍愣愣站在那儿,目送着车驾离去。
惠伯见状,上来替萧静之撩开车帘,让他探坐。
「静之一介戏,担不起段大人中尊称,您还是唤我静之便可。」来到段府门几步路前,萧静之似是想打破两人之间的僵氛围,率先释了善意。
他让萧静之先行,两人前後了小亭。但并肩走在府的廊上,却仍是一路沉默,气氛凝重且别扭。
「今天无论如何,还是静之让段大人心里不舒服了。这样吧,若大人以後愿意再来捧朝的场,票资一律算在静之帐上,就算是我一赔罪的心意吧。」
「静之可是应段大人之邀,才前来作客;也是顾及段大人的面,才没当面戳穿您的误会。说成是我耍您,静之可真冤枉了。」萧静之摇了摇。这副无辜的模样,恐怕段浪也看不,自己这副窘迫的样,才是萧静之记仇的最佳证明。
「静之看段大人应该是有些醉了,加上段大人自己所言,这几日日夜兼程,想必已是相当疲乏,那静之也不便再打扰了,不如就此谢过段大人今晚的款待。」萧静之也不赶尽杀绝,识相地起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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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静之回想起方才段浪神态迷茫之中,突然被惊醒的错愕,不觉敛了眸、也敛去眸中浮生的些许哀伤。
说完,萧静之婉然朝他一笑,转踏门。
「……我让惠伯送您回去,先生路上小心。」段浪看向门外,惠伯早驾着车等在那儿。而他不敢直视萧静之的神,似乎是心里还有些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