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仰注视着他时,只找到了他底难掩的落寞。
他说:「所以那句话其实是我说给自己听的,我是在安自己。因为你的言行举止,很容易让人误会你也喜我。」
急之,我脱而:「我确实是喜你啊,那本就不是误会!」
「我不确定你对我是喜,还是依赖。」
「什……什麽意思?这两者有什麽区别吗?喜一个人,一定也会依赖对方,不是吗?还是说,你不喜我依赖你?」
「我很喜你依赖我。可是,这不是我要表达的重。」仅停顿半晌,他解释:「实际上,依赖和喜是不一样的。你不一定会喜自己依赖的人。」
「我喜你,所以我才想依赖你!」
「不,你只是把喜和依赖的觉混了。」他沉着嗓音说,「你并不喜我,你纯粹只是依赖我罢了。」
「你凭什麽断定我只是想依赖你?」我扯了扯嘴角,非常不满。
「你本来不是想疏远我吗?」
「疏远……」一时之间我无法答腔。我确实曾想疏远他,但并非不喜才疏远的。
「自从社课时间拍完照後,你就一直躲着我,讯息也不回覆,我猜你要不是对我无,不然就是排斥我,想跟我保持距离,连朋友也不想当。直到发生那件事後,你对我的态度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之所以没告白,是因为我担心你只是才想找一个人依靠。而我正是当天救你的人,你理所当然会来找我。」他轻叹一气,眸光缓缓黯,「不怎样,我都不能趁人之危,不然太狡猾了。」
那声叹息戳刺在我的心尖上,有些不过气来,我怔怔地以乾哑的声音说:「那我要怎麽证明,你才肯相信我是因为喜你才想依赖你?」
「什麽也不用证明。」他眸半敛,夏日的光凝在他密纤的睫羽上,刻的五官在光得透疏离,脸上的神又恢复成平日那副在外人面前,不想理人的淡漠模样了。
不甘心被误解,一冲动使然,我决定乾脆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意──
「我偏偏要!」
语落,我垫起脚尖,双手绕在他的脖上,主动吻上了他凉薄的。
他抬,邃的眸里掠过一丝惊诧,我本料想他会对此措手不及,那我就可以稍占上风。熟料,对上之後,我反而到一气回全,整张脸发到不行,便亟於想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