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就笑了,她说,“更何况,你根本就不会给。”
她将头重新埋在枕头里,身体疲倦到了极点,但人却渐渐清醒,她当初是怎么蠢到妄想企图跟傅西岑扯上点儿关系,让秦淮叫她表嫂的?
太任性也太冒险,这下终于吃了苦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兴许周衍卿说的对,她就该找个还看得上她的有钱男人,将失去的一切重新挣回来。
可……总归不甘心。
极致的性爱之后便是极致的空寂,傅西岑看着眼前埋首在枕头里的人,眼底情绪寡淡,侧脸轮廓一半隐在暗处,看似无情却带着几分绵绵的不忍。
母亲林菀常说他寡言少语,也就面对她嘴里能多几句话,脸上有点儿笑,其实里头外头的人都深知,他傅西岑一向狠戾。
可对她,却存了几分善意。
于傅西岑而言,何为善意?
大抵就是他虽没明说,可却换种更直接的方式让她看清了,她心里任何关于他的想法都不实际。
就譬如,她想要傅太太的位置,想膈应前男友,真是太天真了。
后来是长生送她离开傅家的,在离开傅西岑院子时往车窗外看,他人就站在二楼阳台上,身形颀长,单手插在裤袋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朝下看。
白乔视线隔着车窗与他对上,隔着这么远她仿佛都能看到他眼神里的寡淡,或者是像一汪深潭水,深幽不见底。
那眼眸深处一定一片黑沉,暗而无光。
她收回视线,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酸胀的情绪一点点在心里蔓延。
罢了。
到此为止。
长生开着车,稍微揣度了她跟自家爷的关系,又结合傅西岑如今的反应,他便自作主张地再多嘴了几句。
“白小姐,我们家爷从来就不是善类,加上傅家上下关系复杂,您招架不住的,所以——”
“我知道,”白乔打断长生的话,低头摆弄手心中的手机,长按着开机键,等待手机开机的间隙,她低嗤,“但谁又是善类呢?”
她是么?
她不是。从她算计傅西岑给他下药开始,她就跟“善”这个词无关了。
同理,傅西岑也不是。
他以近乎羞辱她的架势带她来傅家,让她见识到了豪门权贵的顾忌,军门世家,不通寒门,不娶戏子,更不要有污点的女人。
电话在她手中不停震动,无数个微信消息跟短信弹出来,她看了眼没管,拿过一旁的宽边帽戴上,敛着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生往后视镜看了眼,依旧叹气,没再开过口。
到了市中心,白乔叫住长生,“麻烦你,就面前路口放我下来。”
长生放慢速度,朝边侧看了眼,顾虑到她现在的境况,有些犹豫,“这周围人多,恐怕……”
但她却坚持,“不碍事,附近有家我喜欢的饭馆,我饿的慌了,前面放我下车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
她没傅西岑那么好的精力,狠狠做了一场还照样生龙活虎,她在他床上睡了几个小时,现在早就过了中午的点了,而她醒之后,就说要离开,他没做挽留,直接吩咐长生送她离开。
自然也绝口没提过她还没吃午饭这一茬。
她将自己的脸裹了个严实,开门下车,动过干脆利落,高挑纤瘦的背影在明晃晃的光影下令长生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他突然没来由地同情她,要是不是这么个身份就好了。
这里不能停车,长生见她身影消失在乌泱泱的人群,没多做停留,开车离开。
她的确嘴馋这边一家拉面馆的面,舒麋曾经给她带过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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