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像一个笑话。
好不容易逃出牢笼的金丝雀在外面经历过一番风吹雨打之后又灰溜溜地回到了笼子里,被主人戴上了锁链,以更加狼狈丑陋的模样蜷缩在他的掌心,偶尔抖动翅膀,脚上的链子便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时刻提醒着它——你不再自由了。
自由……也许她就不该追求这种东西。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这种东西。有的只是禁锢、毁灭和伤害。
她想离开,离开这个世界,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这样,她可能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步入新的轮回后就能完全抛却上一世的记忆。
有时候,她真的非常、非常羡慕那些能够彻底发疯的人。若是精神世界全然崩塌,反而不会再有痛苦了吧。可是她做不到。愈是痛苦,她愈是清醒,连晕过去的权利她都不曾被赋予。
难道,是还不够吗?痛苦的程度还没有达到逼疯她的地步?哈哈……是这样吗?那就干脆把她弄死吧。既然要折磨的话,就折磨到底吧。让她不要清醒过来。哪怕在极端的痛苦中死去也罢,只要能够离开,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是狼狈极了,我的姐姐。”
地牢外面响起咯哒的脚步声,那是木屐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塞拉转动眼珠,恰好看到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和服少年。他依旧梳着颇为女性化的妹妹头,穿着紫色的女式和服,圆润剔透的玫瑰紫眼珠镶嵌在秀挺的鼻梁两侧,伴随着他微微歪头的动作眨巴了一下,像极了歪着头看人的猫咪。
可他不是猫——塞拉知道——他是化身成猫的恶魔,精致无害的脸庞下面隐藏的是血红色的骷髅,散发着腐败的味道。
因为少年的到来,她的胸口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重重起伏了一下。
她的身体做出了愤怒的回应,可她的眼神仍然平静无波,似一潭死水,翻不起任何波浪。
“您看起来不是很想见到我。”柯特勾了勾嘴角,视线落在少女在微光的笼罩下趋近虚幻的脸庞上:她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柔弱可怜。不,应该说更加可怜了。
被彻底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啊,现在连被主人拎着笼子出去散步的机会也失去了。
“姐姐,其实用不着那么反感我吧。”他把脸贴在冷冰冰的铁栏杆上,抓着两根杆子,看着她睁大圆润的眼珠,表情纯良至极,“看看,和我一比,大哥和三哥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吗?所以为什么一开始要拒绝我呢?如果开始就好好接纳我,根本不会发生后面那些糟糕的事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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