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较之刚才宽容许多,竟是先说起往事:“朕闻君两年前曾于江南治,上呈治疏亦是救江南与一时。真是英雄少年,难怪写得锦绣文章。”
切实提议,且在这环境里压力极大,才会有考生迟迟不得动笔。但少数磨蹭许久的考生见时辰推移,也赶提笔答卷。
“善哉。”朱珏大笑一声,“‘举天功业,惟吾所建者,岂止于富民生、足衣而已哉’,卿此言甚妙!”
朱珏又就着李轲的策论问了几句:“依卿所言,‘择吏也,去冗也,辟土也,薄征也,通利也,禁奢也’,当如何?”
李轲的答卷便是这极少数的几份之一。
他毕竟是个帝王,该有的挑剔一不少。这里若是有卷面不整、字迹不观、作答格式不标准的答卷会直接被他放置在一边。开若是不佳,他亦是扫一便放,能够被他读到最后的文章少之又少。
看着尚未及冠的少年人,朱珏心中明晰,这李轲双亲不在,毫无世家关系,亦无亲密挚友,与这盘错节的朝堂官员更是并无联系——是他想要肃清朝堂最好的人选。
可朱珏却面淡淡,听了魏瑄的作答,只是颔首了几句,便草草结束,开始了一的问答。
“妙极。”朱珏赞。
日暮西山,收卷的时辰到了。
“圣上谬赞。”李轲拱手躬,回答。
他的馆阁端正方圆,指不丝毫错;殿试对答的格式工整,并无僭越之;更遑论他对答策论时的引经据典、沈博绝丽,引人胜,不知不觉竟已阅完全文。
一位便是李轲。
李轲对答:“陛,依臣之见:吏良而俗阜,冗去而蠹除,土辟而地广,征薄而惠宽,利通而财,奢禁而富益,六政立而王制备矣。”
不少考生在正午过后便已写完卷,被带去了隔殿中歇息,等着传唤。拖到制收卷的考生并不多,朱珏并未太多时间便看完了所有考生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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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被问的是魏瑄。他能当上会元,除去他那个为礼侍郎的爹,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正所谓“文无第一”,文章之间本就难论,尤其是本就不同风格的两篇文章。
他对李轲的赏识之溢于言表,一旁立着的魏瑄脸已是十分难看,隐隐有了不好的预。
与往届殿试收卷完便让考生们离开不同,朱珏要求他们待在殿中,等待问话。而他则是在翻阅考生们的策论文章。
……
他十份答卷,吩咐近侍将这几位考生带来正殿,细细询问几人文章中的对策。至于其余人可直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