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不用任何描述,只要看着她,知她的存在就好,因为,就是在看着她的此时,此刻,他忽然有了这样一认知——
他并不是一个人。
茫茫人海,人来去,他自诞生始便是异类,行走渊也好,安居蒙德也好,他知自己的本质,知自己与他人的相异之。
亲也好,友也罢……
虽然令人愉悦舒适,但终究会离去啊。
到来,他始终还是那个烧瓶中蜷缩的小人。
虽然如此,他并未觉得寂寞,或者说寂寞才是他一直以来的常态。
但此刻——
有个人,在他的怀中。
这个人,她怪异,她可疑,无数次的实验结果告诉他,她是不应存在于此世之,是比他、比龙杜林等更应被除去被斩首的存在——
可她在这里。
活生生的,在他怀里,在他,在他手可及的地方。
他和她,都是怪,都是本不应诞生之。
可他们如今,在这里。
“找到你了。”
阿贝多轻声说,“我的同类。”
于是他亲吻她的额,她的眉,将她从沉睡的梦境中扰醒,微笑着温柔地与她。
是的,。
不是,不是实验,不是任何现实实用的理由,甚至不是的需求。
仅仅是因为,想更加靠近对方。
得到无上的快,心灵也前所未有地充实,仿佛夏天的池塘,池满溢来,化作毫不掩饰的愉悦的。
*
得益于少女的合,当然还有阿贝多的努力,总之,关于少女上的秘密,阿贝多已经解开了一大半。
非人非鬼,非妖非。
“仅仅是意志和记忆的残留吗?”
“可是这样的话,这躯的存在就不合理了。”
用羽笔在笔记上写这段话时,阿贝多抱着怀里的少女,亲了亲她的睛。
温的再次告诉他,她是真真切切、有生命、有呼、有意识的存在。
她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
当然,她有缺陷,她不像普通生一般可以独立地活着,而必须依附他人,可事的存在方式千差万别,正如自然界也有寄生的动植,为何就不能容忍她这样独特的存在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