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春日宴献舞群狼伺(2/2)

还是温九思作结：“附近便是西山书院，今日又是上巳，多有仕在此郊游踏。我看今日宴饮一番也便罢了，召侍之事不如择日再提，不知姜公意如何？”

歌姬舞自有仆妇看着乘车而归，看素娥的仆妇却将她领到了通往院的小路，笑不笑地说：“姑娘莫急着回，大人着你今夜侍寝。”

她这一错，立即被那胖发现了，笑：“都说曲有误，周郎顾。那女娘怕是瞧上谁了，盼着要得谁青呢！”

恰此时一曲终了，他便招手：“兀那女娘，快快过来！”

还是须老者问：“刚才我等见你有意踏错节拍，想是倾心于席间某人。你且不要怕，指给我看看，今日必让你一尝所愿。”

那胖虽觉有些扫兴，想想来日方，这女既在教坊司，那便是砧板上的，跑也跑不掉的，看他到时不日死她！

一面目光灼灼盯着素娥丰盈的意，一面扯着嘴角笑：“客随主便，范某自当从命。”

不过诸人都是有官阶的，这般心思不会直，各个都是掩在心里。

初时隔得远还不怎地，真到了近前，那人才发现素娥容貌秀，竟还远胜于领舞的女。况她刚刚舞毕，了一层薄汗，少女的幽幽香传鼻端，搔得人心难耐。她那舞衣又甚是单薄，抹裹着一双妙，窈窕姿若隐若现，他一时授魂予，竟是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素娥吓得脸都白了，福着不敢起，低回话：“玉初习舞曲，不甚熟练，这才了差错，恳请各位大人恕罪。”她知跟这些人没有理可讲，只得避重就轻，不肯接那人的调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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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个雅人，将宴席设在溪边，依着地势置放几，案前置了竹席。客人盘坐席上，觥筹错，行令唱词，左拥娥玉温香，右望人翩然作舞，好不逍遥快活。

素娥初时还拖拉，见他望定了自己不肯罢休，只得低着从九曲浮萍桥上走了过去，蹲着行了个福礼。

温九思哈哈一笑：“是年前才得的，尚不曾调教好，不好侍客。过得几日必让博宇兄一亲芳泽。”

素娥苍白着脸不肯答话，这已是她的最大胆的反抗了。

尤其是今日领舞的怜，面敷罗脂、额贴钿，本来七分颜妆了十分艳丽。舞衣领开得极低，酥半分外撩人，旋舞间裙裾飞扬，着玉白的小，有几人已经看得也直了，直恨不得她舞得再快些，裙裾飞得再些，最好能将都来——在座诸人哪个没尝过教坊司姑娘的滋味，想到那罗衫曼妙的胴，再想到她们那独特的连都遮不住的亵，真恨不得将她们搂在怀里就地扒光了才好。

诸人心照不宣，哈哈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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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娥归队重新起舞，却因了这段小曲，更多邪的目光投注在她上。她只觉自己置孤岛，群狼环伺，随时会被拆吃腹。

好容易熬到日暮，各位大人才算尽兴。

有个喝得满面红光的胖借着酒意向温九思抱怨：“珠履飒沓纫袖飞扬，如此人竟然从未得见，九思兄是有意宝匣藏珠啊！”

她一面说一面倚着那胖痴撒，喜得那胖不住搓手，：“范某怎敢负姑娘意。”

不曾想玉娘声话：“我见这位妹妹方才眉目，频频向光禄大人示意，定是动了。如今人前又不好意思承认，莫如大人您便成全了她吧......”

腾挪旋转间她又意识地想寻找那张熟悉的面孔，却发现那人并不在席间，倒看到妆艳抹的元娘正依偎在一个胖旁侍酒，忽地倚在那人耳畔不知说了什么，目盼，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遥遥指着素娥的方向。

素娥远远听得他们言语，只觉遍生寒。礼左侍郎设的宴，总要从叁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列席，想他们都是饱读圣贤书的人，褪了朝服竟都是一般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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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蓄须的瘦老：“剩几个环燕瘦，也是各有各的风韵，却要一一品过才好。”

被她充满挑衅的神一看，素娥心里突地一，脚险险错了一个节拍——每次元娘用那神看她，便一定会有什么坏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