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茜笑了笑。
因为守岁的缘故,大家都熬得比较晚,成茜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习惯的梳理思绪。
在特殊的节,人总是容易产生仪式,回复完各类喜气洋洋的祝福语后,成茜的心也变得有些轻飘飘。
章纪杉的手机放在床柜上充电,消息不断堆积,屏幕闪个不停。
直到一串熟悉的号码拨过来,烈的铃声合着窗外怦然绽放的烟一起涌她的里,将一颗心炸得支离破碎。
故作镇定的接通了电话,成茜咬着,听到那个女人笑着祝福章纪杉:“老章,新年快乐。”
亲昵的称呼让她如坠冰窟,白日的一切在夜里都变得黯然失。
灰白的晨雾,明黄的腊梅,赭红的杉树,还有温清隽的丈夫,在脑海里组成鲜艳的画面,又忽然被撕碎,成了落在地上的烟灰残渣。
或许是因为她许久没声,电话竟然挂断了,只余重复的忙音一声一声,敲击着她的心。
在章纪杉来前,她藏起绪,想到了最无力的挽回方式。
成茜抱住他,压抑着泪,如同淋了雨的蝴蝶般脆弱,喃喃:“给我个孩吧,这样......我就不会孤单了。”
愤然和失落让她放了自尊,委曲求全。
可当他她时,在昏暗中,那双也总是错开视线。
成茜自般的想着,章纪杉望见她这张脸,心里到底想着谁呢?
会不会连他的温柔也是错觉,自己才是替代品?
她的床技应该更好吧,与他更合拍,她的声音也好听,让人想到甘甜的糖果,她比她年轻,意也比她烈。
而且,他此刻,到底谁?
缺乏意的,让彼此都心不在焉,例行公事的温存结束之后,成茜背过,说自己困了。
章纪杉望着她微曲的脊背,还有颤动的双肩,束手无策。
心沉重得像寄居了一整季冬天。
“好。”
他穿好衣服,拿着烟,走到了台上,看着绵密的雪絮,落在橙红的火星上,转瞬即逝。
浸的纸缘贴合手指,像柔的白刃,章纪杉想起刚才成茜那憎恶的神,自嘲的笑了笑。
她总是这么恣意地玩他的绪。
不过也是他自作自受。
起初,他她的优秀,欣赏她的完主义,觉得她利落的个可又迷人,后来这些优又全成了缺。
她太优秀,以至于外人都说他不过是凭借她才成就了事业。
她的完主义,在他上到了求疵的地步,生活里的小细节被她无限放大,桩桩件件都成了就班的任务等着他去完成。
她利落的个,有时如同锋利的刀刃,总是迫着他作不不愿的选择,有时如同失控的,脱离他掌握。
尤其是那个死去的孩,几乎成了他的梦魇。
杀死它的不是自己啊,可为什么所有错误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