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是八级毒药你莫非也看不来吗!
「好喝!谢了,无嗔。」燕笑了笑,用衣袖嘴。
莫非是以退为,想博得他的信任吗?无嗔咬牙,收敛了神,站起来,慢慢走到燕后。
毒药六小时后才会发作,他有的是时间跟她周旋。
倒要看看你能演多久。
「阿燕...」他亲暱的称呼她,温温的:「话说,前些天,有戒律堂弟来过你房里吧。」
满意的看她一僵,双手慢慢的抚上她纤细的肩。
「我听了很担心师姊......想必你一定很难过吧,有元功也不是你的错,却要遭受这羞辱......」
「无嗔......」可你不也对自己过这事吗?
她不用说,无嗔也知她在想什么,轻轻的说:「是的,比那人更加恶劣的是我,但我也有苦衷的,那天,阿燕为何要勾引我呢?」
「——明明知,我,我对阿燕。」声音低了去,故意没把话给说完。
柔柔的将靠在她的右边肩,巧妙的掩去了脸上厌烦的神。
一片短暂的安静,只馀两人淡淡的呼声。
「无嗔,你莫非在难过吗?」燕有些诧异。
「我不要,发生了那事,你想必比我更难过,更害怕——」大手稍微施力着她肩,以显示心的痛苦与挣扎:「我,我真不知该怎么才能弥——」
「我不难过喔。」
无嗔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意识抬起来:「你什么?」
梳妆台的镜,映了燕的脸,那是颇为轻松释然的笑容。
「刚开始是有,不过现在已不难过了。」这五天她就是用来调适自己心的,为了这事连早课都没去上呢。
无嗔抚着额,侧过以掩饰自己的表。
觉得自己快疯了,这个女人已不是心机重不重的问题,而是超越常理能理解的了了吧?又转回来,语声已带上了怒气。
「不对!你怎么能不难过?你一个女孩发生那事,冰清玉洁对女来说,如此重要,你、你怎么能不在意?」他都说结了。
「嘛,这个——」
因为她是个现代人,在自己时代都过五个男朋友了,当然不在意贞节这事。
再者,被暴的人是她,错的人又不是她,为什么她反而要给自己找痛苦,错的不是暴她的人吗?自己实力不够,没办法报復那个人,也不想杀人,但她相信一报还一报,那人不会太好过的。
最后,这不是她的,她佔了别人的復活,凭哪觉得自己有资格随意的去报復?若去报復给送掉一条命,这样对原主就公平吗?
还有——
燕淡淡的一笑:「有人跟我说过,若别人对你不好,你就要去恨,这一辈都该恨不完了。」慢慢的倒了杯茶,一喝乾。
无嗔一怔。
这论调他从来没听过,当然也完全不认同,不由握剑,半天才冷笑一声:「是吗。阿燕倒是心大,我佩服得很呢。」
说着自衣袖中掏一颗药,隔着袖悄悄加了茶壶里,是刚才毒药的解药。
这样的人,愚蠢的要命,没必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