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情人来说,通常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月婚事,等得也是格外焦灼。
只是对文尚书这个老父亲来讲,当真是岁月如梭,好似一眨眼之间女儿便要出嫁了。
尤其是尚翊作为主婚人,文尚书更觉得好像刀在肉上割,眼瞅着女儿凤冠霞帔,差点就想当堂反悔。
夫人蓝氏看他虎着个脸,暗地里拧了他一把,女儿出嫁也不说高兴些,你这不是触霉头么!
文尚书叹了一声,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蓝氏翻了个白眼,只能戳了一指头他胳肢窝,让他不想笑都得笑。
尚翊跟天雷他们三个出生入死多年,也是情同兄弟,如今这府里最后一个光棍也抱得美人归了,他是打心底里高兴,连带对着文尚书都能温声细语,热情异常。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风和日丽的,想来也是天公作美,当真是喜上加喜,高兴!高兴呐!您说是不是?
文尚书面上笑,心里却只想哭,心想你当然高兴了,谁让人是嫁去你们那儿的。
京中还有不少万象森罗的弟子,天雷这迎亲之路也是犹如西天取经,若不是还有追风和闪电帮着,指不定黄昏日落都见不着媳妇儿。
等回到锦阳,依旧有一大帮子人等着闹腾,就连不苟言笑的关雎都来凑了一把子,让天雷深深感慨着成了亲的人都变了一个样。
待到洞房花烛夜,天雷都觉得有些脚底发酸,倒是比练了一天木桩都要累。
印歌盖着红盖头,端端正正坐在床上,后腰也快僵了,听到屋里似乎没了多余的人声,松了口气塌下腰,就要把盖头除了。
天雷摁住她的手,替她把盖头取了下来。
红烛映照之中,她脸若芙蕖,端的是明艳异常。
即便两人早已定情,肌肤之亲也已然不陌生,可这么瞧着还是觉得心底像有什么突出来,咚咚地跳。
两人不觉彼此吸引,越挨越近,忽然听到门窗外面窸窸窣窣的推搡和说话声。
往那边挪挪,让两个位置!
别挤啊,再挤就要挤没了!
成了亲的人凑什么热闹?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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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窗户纸都要快有胳膊粗了,两人如何还能亲得下去。
虽然知道闹洞房免不了,可天雷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亲热,当即扯下帐子,同时捡了床上两粒花生弹了过去,只听得门外几声痛呼,推搡了一阵才没了声儿。
都走了么?印歌扶着盖头,小心望着问道。
天雷去把捅开的窗户纸遮上,待要拥着她倒向床铺,她两眼不离窗户上那帕子,被风吹起来不什么都看到了?
有帐子,不会看到的。
印歌总觉得不保险,拧着身子不肯依。最后惹急了天雷,他直接挪了个架子,在上面放了一垒箱盒挡了个严实,然后好像就为了验证这新房的严密性,架着印歌就在旁边的八仙桌入了洞房。
那桌子天雷叫人重新加固过,闹腾了一夜丝毫不见开裂,印歌却是快散架了。
他们小夫妻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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